眼下全國各地多數宗門道觀都加入了天師聯盟,每年天師聯盟都會舉辦幾個活動讓各道觀的年輕一輩湊一湊,然後讓他們這群老傢伙吹吹牛逼,誇誇自家宗門的孩子都有多厲害。長鶴就去參加了一次,便基本摸清楚了大部分宗門內部的優秀年輕一輩。
身旁帶著一隻如此強悍的大鬼,算卦一流,怎麼沒人吹?
是不是哪裡不對?
這種想法剛剛從長鶴的心底竄起,便聽到容鏡道:「我是玄天觀太虛道長座下弟子。」
玄天觀?!
長鶴被這三個字震了一下。
雖然現在玄天觀還有正版盜版之分,但他們這波人稱呼盜版玄天觀多數用洮秭觀這個原來的名字,因此他一聽便意識到容鏡是屬於正式版玄天觀的。
還是太虛老道座下……
長鶴冷靜地將被子往身上一蓋,點頭:「那沒事了,你倆也早點去休息吧,有事明天再說。」
阿秋繼續陰陽怪氣:「別啊,這不是我們道觀還差個小師叔嗎?」
長鶴:「……」
好在阿秋沒有再多說什麼,否則長鶴真的怕自己會被氣死。
將袇房的門重新關上,阿秋帶著容鏡走在華清門的小道上,一改原先的表情,肩膀耷拉下來,呼出一口濁氣,對兩人道:「容鏡,司流前輩,真的謝謝你們。這次要不是你們,我們華清門估計得遭殃。」
長鶴師叔昏迷,根本沒人能打得過薊沽,到時他再一腳踩進陷阱將古籍帶回來,他自己會死不說,拿到古籍的薊沽估計也不會放過華清門的其他人。
他眸色認真:「大恩大德,沒齒難忘,以後有什麼需要,隨時喊我,上刀山下火海我都給你辦好。」
「別這麼客氣,我們都是朋友嘛。」容鏡彎了彎眼睛,問阿秋,「華清門這邊應當是不會再有問題了,你打算什麼時候離開?」
「我請了三天假,在這兒多待兩天也沒關係。正好也挺久沒回來了,跟師兄弟們交流交流感情。」阿秋從小在華清門長大,前幾年去了雁城成為特殊部門的一員,便只有過年的時候回來一趟。但那段時間,有家人的師兄弟們都會各回各家,所以阿秋已經很久沒見過他們了。
眼下也算個機會吧。
說著,他又對容鏡道:「我聽司流前輩說,你們打算去堰河這邊的市場逛一逛?到時候我跟你們一起去,保證讓你們滿載而歸。」
「好。」
容鏡和阿秋在前者的袇房前分別,容鏡打著哈欠去洗漱,然後又打著哈欠趴在床上看手機。眼下已經是凌晨兩點三十分,容鏡想要給謝長時發點什麼,又覺得時間實在是太晚,來來回回在對話框上打了半天字,又刪除。
就在他準備放棄的時候,頁面上屬於謝長時的名字下方卻出現了『對方正在輸入中』幾個字。
容鏡眨眨眼,心中浮起驚詫。
隨後,屬於謝長時的信息便出現在了容鏡的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