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的事情順利結束,但容鏡那邊的算卦卻足足算到了晚上十點才結束。他拖著疲憊的身軀往門外走,摸一把臉蛋,覺得臉上的膠原蛋白都流失了,他已經是一隻廢掉的小殭屍了。
恰逢阿秋給他打電話,說他已經在外面等著,就等容鏡出門了。
容鏡過去,坐上他的小電驢,在對方開口前,直接道:「我要住酒店。」
他不要住隔音不好的袇房。
阿秋狐疑地透過後視鏡看他兩眼,有些不確定地說:「今天這情況住我們道觀的袇房其實也沒關係吧,看你這一副被掏空的樣子,晚上還有力氣跟你家謝總打視頻?」
容鏡:「……」
有被冒犯到。
但容鏡還是要住酒店。
阿秋便也只能將人送到酒店,然後騎著自己的小電驢帶著一打燒烤回到了道觀。
……
容鏡推開酒店的豪華大床房,先泡了個澡。
身體接觸到溫暖的熱水時,渾身的疲憊好似都在這一瞬間消失殆盡,他舒服地抒出一口氣,趴在浴缸邊緣撥弄手機,然後找了個片子看了半個小時,覺得泡得差不多了,他正準備爬起來,卻見手機叮咚跳出了謝長時的信息。
謝長時:在哪兒?
容鏡撥電話回去,隨口說了句自己在酒店,然後懶洋洋地問:「怎麼啦?」
謝長時低沉的聲音從話筒內傳出來,還伴隨著絲絲縷縷的風聲,容鏡耳尖地聽到,愣了愣:「你沒在家嗎?」
「耳朵這麼靈?」謝長時笑了一聲,繼而解釋,「還沒到家。」
「那你好忙。」說完又覺得他也該心疼心疼自己,於是又吐槽,「我也很忙,我今天算了一天卦,可累了,算到最後腦袋都暈了,剛剛泡了個澡才醒過來。」
「辛苦我們阿鏡了。」隨後抓住了關鍵點問,「是不是還沒吃飯?」
「嗯。」
不過他吃了一點零食,是毛料店的老闆實在是看不下去了,將店裡的一些小餅乾給了他。容鏡胡亂吃了兩塊,便也沒再動,只想著趕緊幹完正事,回酒店大吃一頓。
不過餓過頭了,現在好像也沒什麼進食的欲望,倒是有點想念謝長時香香甜甜的血。
「把酒店和房間號發給我,我給你點晚餐。」
前一秒還覺得沒什麼進食慾望的容鏡聽到這話,眼睛倏地就亮了。
掛斷電話以後,樂顛顛地將酒店房間號碼發給他,容鏡又發了一個『乖巧坐等』的表情包,隔著屏幕謝長時仿佛都能瞧見少年眨著烏黑眼眸的乖巧模樣,心臟軟了軟,他低頭在手機上滑動,又對副駕駛座位上的宋清道:「讓人送餐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