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正業緊張道,「大師,這麼看來,對方確實有點本事啊。」
關正業這一年也不是沒見過其他的道士或者風水師,但他們與孟鳴相比,毫無疑問都爛到家了,不管是敏銳度還是實力,和孟鳴都不是一個級別的。
也因此,才會在意識到容鏡有所準備,甚至反過來讓林祁跳入坑中有如此大的反應。
但他的緊張兮兮在孟鳴看來根本沒有必要。
孟鳴來雁城就是為了對付容鏡的,尤其是,他還聽說容鏡是玄天觀的一員。玄天觀啊,現在的年輕一輩不知曉,他們這群老傢伙還不知道嗎?玄天觀里的幾位老道可是號稱最有機會得道成仙的。
當然了,現下說得道成仙或許過於誇張,但玄天觀的道士們活得比其他人都久。
聽說那太虛老道比他們洮秭觀的老祖宗還要大個兩百歲。
這對孟鳴等人來說,已經是極大的誘惑了。
否則他們也不至於臉皮厚到丟掉了洮秭觀原先的道觀名字,反而用了『玄天觀』的名,多少也是帶點玄學意思的。
還有一件頗為重要的事,聽說殺死賁齊的人便是玄天觀的道士。既然玄天觀殺了他們的人,他們拿玄天觀小道士的命來抵,也是應該的。
想到這裡,孟鳴的臉上露出了森冷的笑容。
幾秒鐘後。
孟鳴的眼睛在黑暗中緩緩睜開,他看向了前方的某個方向,臉上的神情雖然平靜無波,但眼神卻銳利地像極了鷹隼一類的生物在捕食獵物時的可怕模樣。
司流腳下的步伐一頓,忽而笑了一聲。
突兀的笑聲在黑暗的環境中響起,他啪嗒打了個響指,隨著最後一道聲音落下,別墅內的燈光一盞盞亮起,光線跌落司流的身前,再一點點延伸到遠處孟鳴的房間所在處,徹底照亮了孟鳴的臉。
司流揚了揚眉:「您這位洮秭觀的主事人之一,比起裘前、韓裕一行,確實厲害不少。」
竟然在他一出現,便意識到了他的存在。
孟鳴對於司流的調侃渾不在意。
又或者說,他根本看不上司流。
他從旁人知曉司流的存在,也知曉司流是容鏡身邊極為強大的助力,對付韓裕、天通等人,司流都起了重要的事情。但即便如此,他也只認為是韓裕和天通這類小輩太過廢物,至於他這位主事人,自然是不一樣的。
不開玩笑的講,在孟鳴自己的心裡,他認為自己比起賁齊和凌霄,也要強上幾分。
所以司流和容鏡今日來找他……只有一個結局。
——死。
「拿我跟裘前韓裕比,看來你今天想死得慘一點。」孟鳴的聲音聽上去充斥著冷意,卻又十分平靜,他望著司流,並未先動手,反倒是說道,「你背後那位主人的速度,太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