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滴答一聲,冷冰冰的水珠猝不及防地跌落在容鏡的後腰,水珠洇濕睡衣貼上皮膚,一點輕微的不適感在謝長時的聲音響起以後被容鏡下意識地忽視掉。

他收起手機,正欲轉身回頭,但身後覆上來的重量將他壓製得死死的。

容鏡只能將臉壓在枕頭上,偏著腦袋對謝長時解釋,男人聽得漫不經心,炙熱的呼吸與那冰冷的水珠完全是兩個極端,薄唇擦過少年雪白的耳垂,呼吸刺入耳蝸,令容鏡的心臟一癢,竄起一種密密麻麻、無法遮擋的潮意。

他忍不住笑起來:「你別在我耳朵邊說話,好癢。」

「那可以親嗎?」

雖是詢問,但謝長時顯然沒打算從容鏡的口中得到回覆,牙齒捻著柔軟的皮膚,溫熱的舌尖卷過耳垂,容鏡被壓在一側的手指開始不自覺地用力想要扯住些什麼東西。但手指繃緊又收縮,到最後掌心中依舊空空如也,只能退而求其次地拽住了床單。

細密的吻很快從耳垂轉到脖頸,在容鏡低低的喘息中吮出一道道紅痕。

奇怪的感覺刺激著容鏡渾身的血液,令他變得空虛,渴望得到更多。因此,在被被謝長時扣著下巴掰過臉親吻時,他沒有任何反抗,哪怕這個姿勢怪折磨人的。

所有的喘息和曖昧都被吞咽,喉結滾動,容鏡眼前的一切開始變得模糊,像是蒙上了一層薄薄的水霧。

「脖、脖子酸。」

他渾身繃起,尤其是脖子,繃出線條,謝長時吮著他的喉結,低低應一聲:「那換個姿勢。」

天旋地轉之中。

謝長時靠在床頭,容鏡坐在他身上,被扣著後腦勺親密地接吻。

時間流逝,窗外烏雲緩慢飄來,遮擋住了月光,又慢吞吞地飄走,等到下一縷月光重現,接吻才算勉強結束。這麼一通親密接觸下來,容鏡渾身軟得一點力氣都沒有,只能懶洋洋地趴在男人的身上,半眯著眼睛打哈欠。

像一隻貓,被謝長時順著毛安撫。

等休息夠了,謝長時問他:「明天還上班嗎?」

容鏡有點想罷工,但想著也沒提前掛通知,只能點點頭。

「可以晚一點去,我送你過去。」明天是周末,謝長時不需要去公司。

有謝總接送,容鏡自然也沒有拒絕。他戳戳謝長時的臉,小聲說:「我想睡覺了。」

「睡吧。」

饜足的男人向來好說話,安撫地拍著容鏡的後腰,任由他跟個小孩似的趴在自己的身上睡。而容鏡嗅著謝長時身上好聞的氣息,很快陷入深眠。

……

晚上折騰得晚,早起對於容鏡來說就顯得十分困難。

謝長時微涼的手指落在他的臉蛋上輕輕捏了兩下,只換來容鏡不耐地『啪』一聲。

然後人往被子裡一縮,直接團成了個球。

謝長時看得好笑,也沒做什麼,只是問:「那我去跟你的兩位助理打電話,就說你今天不去上班了?」

容鏡含糊說了句什麼,謝長時沒聽清,過了好一陣,他才滿臉怨氣地睜開眼睛,抱怨道:「還想睡,都怪你。」

嗯。

昨晚的滿足帶來的好心情可以維持許久,因此聽到責怪,謝長時很淡定地接受,並做出回覆:「怪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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