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表情告訴我,你在想一點不好的事情。」
「對我來說可能是好事。」謝長時笑了一聲,在容鏡炸毛前說起了自己敲門而來的正事,「剛才池白那邊給你打電話,他讓我轉告一聲,凌霄老道抓住了。」
抓住了?!
容鏡的眼睛蹭一下亮起來,三兩下將臉洗乾淨便迫不及待地隨著謝長時來到了客廳。盤腿坐在客廳的沙發上,容鏡給池白回了個電話,對方聲音大大咧咧,帶著顯而易見的喜悅:「呦,午睡醒了?」
……怎麼又是午睡?
容鏡看了眼鐘錶上的時間,尋思道好像確實該說午睡。
他心虛地摸了下鼻子,含糊應聲:「謝長時說你們把凌霄老道給抓了?」
「對,這老傢伙還真難抓啊,和玉長老受了重傷,才勉強跟他打了個平手。」其中艱險不必多說,池白便撇開了這個話題,只道,「現在人已經被帶回雁城了,特殊部門這邊打算讓阿秋嘗試著給他下咒。如果他抵抗力太強的話,就學司前輩的辦法先把人捅個半死不活。」
容鏡:「……」
他隱約覺得司流前輩好像開了一個不算好的頭。
不過對付凌霄這樣的人渣,也不算不好。
「對了,我們還打算從凌霄的口中問問他知不知道龍脈下神像的具體位置,如果問的出來的話,我們打算分兩路,一路去洮秭觀,一路去龍脈。」
「如果問不出來呢?」
「還是一路去洮秭觀,一路去龍脈。」池白露出幾顆大白牙,「就是處理龍脈神像的活要慢一些,畢竟找起來可能沒那麼簡單。」
容鏡嗯了一聲,掛斷電話,表情若有所思。
謝長時坐在他的身側,低聲道:「是不是想跟著一塊去?」
容鏡沒有意外謝長時會猜到自己的想法,他點點頭,抱住自己的雙膝,思考:「我感覺事情快結束了。如今洮秭觀最能頂事的幾個主事人要麼死了要麼被抓了,想來雁城應該很安全。難以對付的就剩下洮秭觀那位傳說頗多,但從來沒有露過面的老祖宗。我有種感覺,這位老祖宗應該不會來雁城。」
相反,他可能會出現在南陵那片。
「如果要去的話,還是做好準備。」
容鏡知道謝長時所謂的做好準備就是讓他先算個卦,畢竟每次的卦象都很準,在某種程度上這是定心劑。
他掏出自己的兆龜和銅錢,很快算了卦。
卦象顯示一切都好,甚至在鼓勵他前往南陵。
容鏡鬆了一口氣,但很快又想到了身側的男人,便扭頭問:「那我去南陵了,你要一塊去嗎?」
重逢的這些日子以來,幾乎是容鏡去哪兒,謝長時便跟到哪兒。就算是處理那些惡鬼,謝長時也會找一個安全的角落等待他結束。但這一次的南陵距離雁城有很長一段距離,謝長時這位謝氏總裁若要長時間離開,似乎有點說不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