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陣法開啟,這裡就風雲變色,我們也不敢靠近,生怕那丑東西把我們也抓了或者不小心被卷進去。」小鬼說著,又摸了摸鼻子,小聲說,「但我知道他肯定知道我們的存在,只是我們弱得跟螞蟻一樣,他看不上我們,所以也沒有理會我們。」
「雖然沒看到陣法開啟的真實模樣,但陣法結束以後,這裡的血腥味就會變得非常濃郁,特別的刺鼻。」
「對了,有一次丑東西抓來的人似乎有點厲害,他們打起來了。」
抓來的人有點厲害?
容鏡和其他人對視一眼,腦海中都冒出了兩個人的身份。
池白插嘴:「那兩個人是不是一男一女,其中那個女的長得特年輕特漂亮,男的是個老頭,只有一米出頭的高度?」
小鬼眼睛一亮:「對對對,就是他們,他們打得也很激烈。」
「打得激烈不會被道觀的其他人看到嗎?」阿秋提出疑惑。
「這裡有其他陣法的痕跡。」容鏡回答,指了指地面,「這位老祖宗也不至於這麼蠢,後山肯定使用了相關的陣法將一切都掩藏掉。」
「對,平時也一樣,這裡一直都有陣法,旁人是進不來的。」小鬼篤定地點頭。
「但我們這次過來沒有陣法。」阿秋腦中有光閃過,瞬間意識到了情況不對勁。同一時刻,池白的後背湧起一層冷汗,原本輕鬆閒適的表情驟然收起,視線划過四周,眼神都暗了暗。
不會是故意設了個局等他們鑽吧?
猜到池白心思的容鏡卻遲疑道:「我倒是覺得可能是其他的原因。」
他環顧四周,給出解釋:「司流前輩說過他已經不在這了。所以,與其說是引我們上鉤,倒不如說,他不要這塊地方了。」
不要了,所以陣法也不必留下。
如果這種猜測成立的話,那麼洮秭觀眾人的消失……容鏡也有了點想法。
想要確認這個想法是否能成為事實,只需要在問一問這群小鬼就知道了。
於是,容鏡張嘴詢問:「你們最後一次看到那丑東西帶人過來,是什麼時候?他帶了多少人?」
「一周前吧,帶的人數我們沒有數,但大概有十幾個,而且他們好像都是道士。」
十幾個道士。
聽到這幾個關鍵字的時候,容鏡就知道自己的猜測被證實了。
轉身對上池白兩人,後者喃喃道:「所以,那老傢伙最後一次獻祭,獻祭的對象就是洮秭觀的那群道士?」
容鏡:「看起來是這麼回事。」
阿秋深吸一口氣,低頭一看裸露在外的胳膊上竟然浮起了一層薄薄的雞皮疙瘩。
心道,這老傢伙是真狠啊。
洮秭觀怎麼也算是他一手建立起來的,沒想到到了最後,竟然是他親手將這群人給了結了。
但仔細一想,那老傢伙本身也不是什麼好東西,或許在最初建立洮秭觀的時候,他就懷揣了這麼個惡毒的心思。而那些被獻祭的道士也都各有各的壞,死在老傢伙手裡,只能說是自作自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