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側是備好的烤箱和製作原材料,奶製品特有的甜膩充斥不大的小空間,足以撫慰燥熱不安的旅人。
游司梵好想深深臥下去,再也不起身。
他不知道自己循著猛獸預設好的路線,完完全全地進入一個為他量身定做的陷阱。
一個游司梵絕對無法拒絕,痴戀的「家」。
「水煮沸後加入白砂糖,銀勺需要不斷攪拌糖漿,直到看見勾絲,不對,寶寶你錯了。」
聞濯扣住游司梵的指根,拉回少年眷戀的視線,手把手帶他熬製一鍋咕嚕冒泡的奶糖漿。
「現在還不夠粘稠,不用著急,奶油要冷藏,芝士等會再隔水加熱融化,好嗎?」
青年灼熱的呼吸扑打在游司梵頸後,薄唇蜻蜓點水,不時撫過那片極其敏感的肌膚。
「唔嗯。」
游司梵不禁瑟縮,卻沒逃掉聞濯不動如山的懷抱。
覺察到懷中人的躲閃,聞濯眸色一暗,非但沒有放手,反而更前一步。
哐啷。
游司梵胯骨猛然抵上島台,衝擊之下沒有握穩銀勺,磕碰到琺瑯鍋的邊沿,將將掉進即將沸騰的糖漿。
「哥哥!」他又驚又怒,羞惱地喊道。
後腰那裡,有什麼東西好像、好像在頂著他。
可是身後是聞濯,而這個空間唯一的硬物就是他手中的銀勺,那個東西,究竟是……
「寶寶不是餓了嗎?不好好做糖吃,想逃去哪裡?」頸後的氣息再次灼熱幾分,游司梵聽著聞濯音線變得低啞,濃稠至極的躁動赤裸直白,「不乖,該罰。」
「就罰你……不能吃到奶油夾心。」
喀嗒。
舌尖捲走再無遮擋的薄荷糖,一雙大掌剝離礙事的單薄糖紙,摺疊,揉皺,翻來又覆去。
塑料糖紙發出不堪重負的嘎吱聲。
在糖紙被丟棄的一刻,現實中身著深黑真絲襯衫的聞濯,徹底咬上那顆他把玩已久的透綠色糖果。
清涼解膩,甜香淋漓。
屏幕對側陷入重重夢境的游司梵呼吸一窒。
他額間布滿細密汗珠,中長的黑髮凌亂貼在潮紅的臉頰。
很像悄然成熟的紅莓,在灌木叢的掩護下無人發覺,只是在黑夜的深處,在夢境的彼端,釋放被甜膩歪曲的想像。
游司梵側臥在床,入睡前好端端穿著的小貓襯衫不翼而飛,修長白皙的手臂交疊於胸前,恰好遮去他自己扯松菱形布料後露出的空當。
——分體式長裙七零八落,比完全沒穿衣服看起來還要糟糕。
凌晨4點,X城赤熱的風拂過他袒露在外的大腿,膝蓋透出淺淡的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