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好似草原上盡情奔跑的獵豹,義無反顧,奔向它心靈真正嚮往之地。
而當時當下,黑貓想要的不是游司梵,而是被飼養員視為卑劣之流的——
——聞濯。
游司梵傷心欲絕。
游司梵目眥欲裂。
游司梵快要妒忌地發瘋。
口罩掩蓋下,他的唇齒還在吐納「道歉」二字,口腔已然張開該有的弧度,稍顯扁平的音節停留在喉間,將發未發,確保聞濯可以清楚聽見他要表達的內容。
但一切顯然成為笑話。
他的黑貓沒有把小臉對準他,留給他的,唯有後爪粉色的肉墊。
像小小的桃心。
它把飼養員當做跳躍的助力,一撐一蹦,肉墊一觸即離,如同臨空踹游司梵一腳,去向有著好聞氣味的聞濯。
「喵——!」
隨著一聲字正腔圓的喊叫,縱躍結束,煤氣罐罐順利著陸聞濯驚訝的懷抱。
聞濯要執傘,只有單手能夠抱它。
但對於黑貓而言,足矣。
它立馬成為新領土的帝王,相當自來熟,爪尖勾上那些異常昂貴的定製衣衫,依次經過胸肌,鎖骨,最後「嗖嗖嗖」攀上聞濯肩頭。
根本不用人抱,自力更生。
「咪喵!」
它昂首挺胸,居高臨下看著游司梵,渾身上下仿佛與黑傘融為一體,唯有湛藍的瞳孔得意洋洋。
游司梵:「……」
游司梵:「…………」
游司梵:「你,不是,你,你怎麼敢……唉!就是看我捨不得罵你!你啊……!」
少年眼眸亮得好似星辰,竟也從石墩一躍而起,不管不顧地撲向聞濯!
難以言喻的混亂就此拉開序幕。
聞濯只來得及拋開長傘,傘骨都還未接觸地面,游司梵人就已經到了。
吃到一半的貓條被拋下,不知道凌空丟至哪個水潭,游司梵怒氣沖沖,在極為短暫的騰空後,八爪魚般抱緊聞濯的身軀。
這是他唯一的著陸點。
黑貓好像把聞濯當做貓爬架,一個勁往上蹭,但聞濯又比游司梵谷出太多,情急之下,游司梵居然想不出第二個比現在更好的辦法。
他下意識忽略讓聞濯配合,他們二人一起制伏黑貓的可能性。
開玩笑!有前科的偷貓賊根本不可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