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啪——啪——!
那條身體鏈和游司梵的手機相碰,發出極其清脆的響聲,如同划過天際的星曜,不斷在視頻中留下幾何狀的軌跡。
迷人又曖昧。
「我真的好難受,好難受,忍不住……不是故意不做到的,嗚嗚嗚,我也很想、很想完成答應哥哥要做的事情……嗚嗚……」
游司梵還在哭,脊背弓起,突起的脊椎骨節節分明,像珠串一樣遍布他通紅的背部。
濕漉漉的背。
是汗,是沒擦乾淨的洗澡水,也是腥甜的水液。
「只會哭嗎,寶寶。」
聞濯的聲音從手機揚聲器中傳來,低沉而磁性,仿佛夾雜著微不可聞的嘆息。
「哭泣是沒辦法逃過懲罰的。」
聞濯的言語如同審判,不敢睜開眼睛面對現實的游司梵並不知道,聽起來冷靜萬分、古井無波的青年,本該出現在鏡頭前的雙手,已經消失了其中一隻。
那隻大掌的去處,正是先前被抱枕掩飾的下方。
「……呵。」聞濯輕喚一聲,喉間道出一個模糊的音節,眸中的慾念風起雲湧,「寶寶你說,答應的事情做不到,是不是該罰。」
「嗚嗚……應該、應該……很應該……」
游司梵的身子大幅度地顫動起來,像搖搖欲墜的枝葉,等待暴風雨的虐打。
他很可憐地蜷縮起上半身,整個人疊在一起,肘關節撐在床墊上,壓出兩個很深的窩。
不知是不是面向床面的緣故,此時游司梵的小腹,微微隆起,露出一個光滑的弧度。
好像有什麼東西被那層薄薄的腹壁包裹著,不斷往下墜。
游司梵跪的更狼狽了。
他身體往前一倒,身體鏈無規律地堆疊在床面上,像層層疊疊的絲綢。
而他的手,正匆忙攬住自己的小腹。
仿佛懷孕的小妻子,珍惜地懷抱自己唯一的骨血。
但聞濯和游司梵心知肚明。
他現在懷抱的,根本不是什麼孩子,什麼骨血。
——只是一堆亟待排出的酒和水而已。
那些被聞濯命令忍耐的,卻再也無法忍耐的……水液。
「讓我去洗手間,讓我去……」游司梵的臉頰胡亂地蹭枕頭,被單被他蹭的一團遭,皺巴巴的像揉皺的花,「哥哥,我忍不住,嗚嗚嗚。」
聞濯臂膀微動,一隻手閒適地搭在扶手,一隻藏在昏暗中的大掌似乎握著什麼,看不分明,唯有袒露在上方的肩關節在微微的動。
「可以讓你去。」
他音色暗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