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濯:「……」
聞濯:「不要上綱上線。」
他側身想往玄關裡面走,聞靜一個騰挪,蹲著馬步橫在聞濯身前,不許他走。
「快發!」
她凶神惡煞。
「……」聞濯和她對視三秒,嘆氣,「行。」
他行雲流水,解鎖屏幕,動作比誰都流暢,好像早就想這麼做,只是在等一個合適的理由或者時機。
聞靜就是那個充當「逼良為娼」的角色。
聞濯甚至沒有多拉扯幾回,戲沒演完全套,就迫不及待地就坡下驢,裝都沒認真裝。
根本不走心。
不知道為什麼就被利用了,被迫成為推手的聞靜:「?」
怎麼感覺我好像被他耍了?
她滿臉迷惑,瞪著聞濯那張毫無瑕疵的面龐,一寸一寸地搜尋,掘地三尺,連聞濯眉峰里藏著的小痣都看清了,也愣是沒找到半分不情願。
今天的天空很瑰麗。
大團火燒雲聚集在一起,魚鱗一般遍布整個天空,午後的斜陽勾勒聞濯的下頜線,鍍上一層橙紅色的金邊。
他看起來在發光。
嘴角噙著一抹淺淡的笑,不易覺察。
其神態哪怕下一秒換上新郎禮服,直接閃現婚禮現場也不會出戲。
絕對情願,1000%。
聞靜差點被聞濯這幅表情閃瞎。
「可以啊你,哥,我也是你play的一環,是吧?」
她回過味來,咬牙切齒,瞪著聞濯。
但聞濯現下全然沒空搭理她,指尖頗有節奏地敲擊,似乎正在編輯文字訊息。
聞靜氣呼呼地站直,墨鏡推至鼻樑,誓要當一個沒有感情的冷漠殺手。
「你們擺喜酒我一定要坐主桌!我看沒有我,這個家真得散!」
聞濯百忙之中點點頭:「嗯。」
他斟酌完畢,點擊發送。
叮。
「我錄音了啊,我告訴你我錄音了,你記得給我包個超級大紅包,你親口答應的,哥,不許反悔哦。」聞靜瞅著聞濯的臉色,時刻調整戰略,為自己謀取更多利益,「怎麼樣,嫂子怎麼說,我聽見消息提示音了……呃哥你……」
聞靜音量越說越小,最後自己閉上嘴。
卻見聞濯半秒前還春風拂面的臉龐瞬間凍結,面沉如水,墨色的眼瞳儘是剎那亮起的凌厲。
他在生氣。
很生氣。
嘴角也不用刻意壓了,現在薄唇閉成一條冷肅的線,沉的嚇人。
整個玄關的氣壓似乎在一瞬之間被抽空,直接變成無法呼吸的真空。
救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