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半小時後重獲人生自由的游司梵狠狠擦嘴,腿還未全然恢復力氣,頗有一種一瘸一拐的虛浮,硬是靠自己走出這條改變他命運軌跡的巷子。
游司梵神色悲壯,不斷用指腹擦拭已經腫起的唇。
他總覺得上面還殘餘有聞濯的津液。
觸感很奇怪,有點酥,又有點麻。
還有點癢。
好像還有人在咬舔他一樣。
結果越弄越腫,越擦越紅。
游司梵大感不妙,收回手,試探地伸出舌尖,小心翼翼舔過唇面的創口。
「嘶!」
好不容易才結痂的小傷口一抽,他倒吸一口涼氣,唇肉的紅腫程度更上一層樓。
被褻玩的痕跡異常明顯。
但凡瞟上一眼,是個人都知道他幹過壞事。
校門明明就在幾百米外,但他不去報導,正事放著不做,反而躲在小巷裡和男人偷偷親嘴。
游司梵欲哭無淚。
罪魁禍首聞濯倒是穩若泰山,拉著之前紅馬甲怎樣都拿不到的行李箱,施施然地從巷子出來。
氣度如同正宮。
「你頭髮亂了。」
聞濯的唇同樣有些發紅,但明顯沒有游司梵那麼狼狽,看不出淫靡的痕跡,只是比平時略紅一點,為他那張冷峻的臉添上一分濃烈。
他看起來心情大好,雖然神色沒什麼波瀾,眉間累積的郁色卻散去許多。
「先別走,我幫你扎一下。」
行李箱推行的聲響逐漸靠近,和閻王清算生死簿的點名,很有異曲同工之妙。
萬向輪壓過路面的小石子,嘎嘣一聲。
游司梵渾身一顫,腿又開始條件反射地發軟,唇肉仿佛被什麼東西憑空吻上。
他立刻站好,乖乖等聞濯過來。
害怕.JPG
想起方才長達半小時的「折磨」,游司梵就發怵。
他不敢再忤逆聞濯。
聞濯指東,他就絕不向西。
哪怕聞濯手重,把他頭髮扯掉一大半,游司梵也決定忍了。
萬向輪停下,細碎的嘈雜消失,那股冷香又淡淡地漫過來。
聞濯到了。
身形高大的青年,就站定在游司梵身後,慢條斯理,指尖攏上他散落的黑髮。
游司梵視死如歸,就義一般閉上眼睛,做好忍痛的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