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揉面利索,擀麵的動作更是雷厲風行。
先前還有些生疏,做成幾個後,越發迅速,雪白的小麵團兒乖巧的很,如同初生花蕾一般,綻成一朵小小的花。
一滴下頜尖的汗不堪重負,墜落其上,洇濕一片粉糯的雪白,留下灰暗的小點。
游司梵看著這一幕,莫名口乾舌燥。
他好想……好想上前。
舔舐那滴濃郁的水珠。
他如此想著,便也如此做了。
游司梵緊緊攀摟著聞濯,整個人伏在他身上,肩胛繃緊,眼尾沁出淚痕,惡狠狠地咬上聞濯的喉結。
聞濯半倚在浴缸里,下頜往上一昂,脖頸在一瞬之間現出青藍色的血管。
「……喜歡咬人?」他音色暗啞,眼眸充斥浴室里蒸騰的水汽,像一幅化開的墨水畫,「好兇,氣性好大。」
「不是已經帶你來洗澡了嗎。還這麼生氣?」
游司梵脊背半干不濕,分明身處浴室,還泡在不算淺的水裡,周圍儘是水霧,他的唇卻微微乾裂,透出乾燥缺水的跡象。
脊背若隱若現的水痕,如同束縛在游司梵身上的荊棘。
「唔哼……」游司梵沒什麼威脅性地瞪聞濯,他貼著體溫灼熱的青年,不時顛簸,但咬喉嚨的動作一直沒放鬆,「這是、是洗澡?我身上都沒打濕……不合格!」
聞濯慢條斯理地搭上游司梵的足尖,讓那隻小他兩圈的腳,靠在他的腳背上。
「如你所願。」聞濯攬過游司梵的面龐,吻上那張喋喋不休的小嘴,「寶寶。」
游司梵瞳孔放大:「!!!唔唔!」
他小腿條件反射地一踢,水花四濺,浴缸里大半的溫水灑向瓷磚。
這場艱難的澡,後來足足洗了三遍,才算完事。
游司梵恍若褪下一層皮,癱軟在聞濯懷裡,被青年穩穩抱著回房。
不是次臥,是聞濯的主臥。
他不著寸縷,了無生趣地躺上聞濯深灰色的頂級大床,任由聞濯拉起他,拿著一杯溫水,嘴對嘴餵他。
「你有點脫水了,喝一點葡萄糖,乖。」
聞濯撬開他的齒關,唇齒間猶然存有曖昧的水聲,低沉的嗓音仿佛被潤過一般,比先前添上許多饜足。
「張嘴。」
「……」游司梵累到連指頭都不想動,悶悶地瞪聞濯一眼,又一次屈服於聞濯的吻勢,「哦。」
兩人唇齒相貼,他就這麼一口一口,飲下聞濯渡過來的甜水。
喝完大半杯葡萄糖,聞濯探出指腹,緩緩拭過游司梵洇濕的唇肉,動作親昵而柔情。
唇很敏感,他直接把游司梵擦毛了。
游司梵警惕地往後縮,拂開聞濯不安分的爪子,屈起腿,捂住自己的嘴巴,縮到床頭。
然而逃跑失敗。
聞濯長臂一展,把人撈回懷裡,半哄半騙,給游司梵換上一套裙擺極短的貓咪裙。
堪堪遮過恥骨,甚至蓋不過大腿中央。
上衣,下裙,腿環,長襪。
聞濯一一給游司梵穿上。
除去這些,外加一個帶著金鈴鐺的頸環,游司梵什麼也沒穿。
游司梵感覺腿間空空蕩蕩,非常沒有安全感。
但凡吹來一陣無辜的風,都能逼的他原形畢露。
正中聞濯下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