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和聞濯一樣,都香噴噴的。
游司梵好緊張,浸泡在聞羽斐的幽香和注視中,呼吸逐漸急促,臉頰緋紅,整個人都繃緊了。
這種源自女性長輩的觸碰,與毫不作偽的關懷,對游司梵而言,久遠如上輩子的事情。
游蘭死後,再也沒有人這樣關心他。
「阿姨……不,聞濯,我……」
聞羽斐的手分明只是尋常握著,卻像桎住游司梵的命脈。
他大腦咕嚕咕嚕燒成漿糊,結結巴巴,完全說不出流暢的字句。
一副被聞羽斐嚇到的模樣。
鍾立羲:「……」
鍾立羲隨手放下手機,捏捏眉心:「language,羽斐,你嚇到我學生了。」
「啊?不會吧!我怎麼可能嚇到別人?我不醜,也不難看,鍾教授你別瞎說。」
聞羽斐挑眉,嘴上和鍾立羲唇槍舌戰,神色卻柔和下來,朝游司梵綻出一個笑容,人畜無害。
「對吧孩子,姨姨可和藹了,是不是?」
游司梵下意識點頭:「嗯。」
話題轉的太快,他其實還未跟上聞羽斐和鍾立羲的思路,只是看著女人那雙笑盈盈的眸,什麼話,什麼反抗也忘記了。
聞羽斐好像有一種魔力,分明先前從未見過,卻能讓游司梵放下心防,無條件相信她。
「我……我成年了的,姨姨你放心。」游司梵小小聲補充,「還有就是……聞濯沒有包養我,我們是自由戀愛。」
聞羽斐摸摸游司梵發頂,眼睛彎成兩道月牙,笑的像只狐狸。
「是嗎?是自由戀愛呀?」
她語調輕柔上揚,仿佛在哄孩子。
游司梵沒有看見,聞羽斐被長睫所遮擋的瞳孔,剎那冷下。
「你叫什麼名字呢?今年幾歲了,是剛和聞濯在一起嗎?」
「十八歲。」游司梵答的很快,仿佛在回答課堂提問,倒豆子一般把自己老底掀乾淨,「我叫游司梵,今年六月高考結束後開始和聞濯網戀,大半個月前奔現。」
聞羽斐:「……」
鍾立羲:「……」
聞羽斐笑容消失,原本便冷的眼眸越發森寒,面色黑如鍋底。
「乖,沒事哈,姨姨和你鍾老師談點事情,別害怕。」
她憐愛地撫過游司梵的長髮,得到少年不明所以的乖巧應諾後,才推起墨鏡,矜持轉身,很有大姐大風範地一歪頭,示意鍾立羲跟上。
「姓鐘的,來,我們借一步說話,聊聊你的好、兒、子。」
游司梵莫名打個寒顫,脊背發冷。
鍾立羲面無表情:「……行。」
他跟著聞羽斐雷厲風行的步伐,不疾不徐,走至玄關處談話。
甚至順手整理了沿途一個散落在地的貓玩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