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恨不得掛他十門專業課。
聞濯頭一回感覺到什麼叫百口莫辯,萬般皆是錯:「……」
「喵嗚。」
黑貓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優雅路過這個沒有硝煙的戰場,走至聞羽斐給它拌的貓飯前,埋頭苦吃。
聞濯端詳片刻,審視親媽親爸的臉色,果斷選擇轉移話題。
「我來做飯吧,還有什麼菜沒做?」聞濯那張凌厲的臉居然低眉順眼起來,「爸,媽,你們和司梵吃茶歇一歇,我來幫忙。」
「用不著你,」聞羽斐根本不領情,直接嗆他,「悶聲幹大事,專門埋地雷的大忙人少爺。」
鍾立羲冷然接話:「回頭我和你導師聊聊,看看是不是我校對研究生的遴選出了岔子。」
聞濯:「……」
他閉嘴了。
聞濯默默接過鍾立羲那碗小米辣,像個受氣小媳婦一樣走去廚房,洗手洗菜刷鍋,默認自己承擔繼續烹飪的責任。
唰啦——!
廚房很快迸發煎炸香氣,肉的鮮香剎那漫延。
不過六七分鐘,聞濯利索收尾,端上烹調好的六菜一湯。
原本聞羽斐和鍾立羲就做的七七八八,他進廚房復炸一遍,再炒兩道快手菜,便也完成了。
游司梵乖乖坐在餐桌前,見聞濯斂著鴉羽似的長睫,給他盛好白米飯,又低眉順眼,收起平日的鋒芒,為聞羽斐舀湯。
桌上只有三個碗,聞濯沒給自己拿碗筷。
聞羽斐沒和湯過不去,不冷不熱地接過湯,卻沒賞聞濯一個正眼。
鍾立羲沉著臉,不說話。
游司梵抿唇。
他虛虛觸碰溫熱的碗,一會看看聞羽斐,一會看看鐘立羲,眼神可憐巴巴,像淋雨的落湯小狗,惹人憐愛。
哪怕要摘星星摘月亮,也恨不得滿足他。
何況他的訴求根本沒有這麼離譜。
明晃晃的明謀。
但有用。
鍾立羲和游司梵對視幾瞬,率先敗下陣來,輕咳一聲。
「唔。」
鍾立羲支起手肘,碰碰聞羽斐,含含糊糊地發出一個無意義音節。
他視線不偏不倚,完全沒看聞濯。
仿佛動機與此無關,相當正直。
聞羽斐咽下湯,瞟一眼聞濯。
「行了。」
她朝扮可憐的親生兒子翻個不甚明顯的白眼,非常不屑。
「自己去拿碗筷吧,少爺,我還以為你不餓,不想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