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白:「小貓點頭」是真的。
「姜姜」:我滴乖乖,你老實說,你這竹馬他到底是幹什麼的?
喻白老實回:他大學念警校,然後黎阿姨說他還在警隊兩年,現在退役了。
「姜姜」:兩年就退役?不應該啊,天!他該不會是受了什麼傷吧?
喻白看到這條消息猛地心頭一跳。
對哦,陸斷為什麼提前退役?
不會真的受傷了吧?
他正想著,浴室的水聲停了,陸斷穿了件無袖T出來,露出結實的手臂肌肉線條,右手臂上面還有幾道疤。
他扭頭看到喻白還在沙發上坐著,有些意外,「你怎麼還在這,還不去睡?」
「人都抓了還害怕?」
「…不怕了。」喻白搖搖頭,一本正經又嗓音柔軟地說:「…陸斷,我覺得我今晚已經經歷了生死,現在膽子很大,什麼都不怕了,就和破繭重生一樣。」
陸斷點頭「呵」一聲,「你最好是。」
他困得要死,懶得管喻白,自己回屋睡覺。
都是十九歲的成年人了,又不是心智不全,管他怕不怕,喊不喊哥哥,管他死活。
他閉眼在床上想,睡意漸濃。
手臂突然被人戳了下,陸斷眉心一抽,睜開一隻眼,扭頭,半張臉壓在枕頭裡,「又幹什麼?」
「你是不是受傷了啊?」喻白對姜姜的話有點念念不忘,軟聲軟氣地關心。
「是是是。」陸斷敷衍地把晚上抓人的時候被擦傷的那隻手伸給喻白,「快打120,不然癒合了。」
喻白:「……」
他發覺陸斷誤會了,低下頭呆呆地看著陸斷虎口內側的擦傷,因為洗澡沾了水而有點紅,有種要發炎的樣子。
喻白抿抿唇,到客廳拿了碘伏棉簽和創可貼,給他塗完,又吹了吹,輕輕摁上了。
「嗯?」陸斷是真的又困又累,沒太注意,眼睛勉強睜開一條縫,視線里是卡通創可貼的兔子屁股。
「。」陸斷:哪來的熱風?
還挺舒服,他繼續睡。
喻白把問題憋回肚子裡,也回房間睡覺去,打算改天問。
凌晨兩點半,喻白做了噩夢。
他在夢裡看到『宋朝文』越獄了,渾身是血地提著刀來捅他,還對他笑。
嚇得喻白滿頭大汗地從床上驚醒,呼吸急促,眼淚都飆了出來,眼睛紅通通。
房間好黑,好可怕,感覺到處都是人……
喻白心裡發毛,糾結兩秒,也不管男男大防了,心慌意亂地爬下床,抱著小熊去客房。
…
陸斷鼾聲不大,睡得正香。忽然感到身旁有動靜,好像有小貓爪子一下一下地扒拉他。
「陸斷,陸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