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他凌晨才和鄭書記說自己願意去軍訓基地當助教,未來半個月都要和學弟學妹們打照面。
加他微信的男生叫溫庭,皮膚有點黑,五官陽光帥氣,個子不矮,體型一看就是經常鍛鍊的,精氣神很足。
這人在微信熱情地給喻白髮了條問好消息,喻白回完就沒再管,怪忙的。
直到中午有學生來換崗,喻白和姜姜才在一群清澈而迷惑的目光中撤離,逃離了這個是非喧鬧之地。
兩人忙一上午都餓,一起去覓食。
喻白摸了摸脖子,感覺自己渾身上下泛著潮濕的熱氣,像剛出鍋的包子。
他用紙巾擦擦汗,又喝了口水,才跟姜姜說了自己要去當助教的事。
「啊?」姜姜吃驚,嘴裡的飯都不香了,「為什麼啊?不是說耽誤課嗎?」
喻白支支吾吾,「去體驗一下。」
他不好意思說真正的原因是自己沒臉見人了。
畢竟喝醉被陸斷扒光了換衣服這種事畢竟還是太私密,即便他和姜姜關係再好也羞於啟齒。
而且喻白大一入學生病住院半個多月,確實沒有軍訓過,他去了就當鍛鍊。
只是這半個月的課程要麻煩姜姜幫他錄下來了。
姜姜:「你確定?那可是軍訓基地哎,在深山老林裡面,都說沒有網的,而且斷電斷水的時間都很早,一個屋要住十幾個人,沒零食沒汽水還沒空調,又擠又臭,你這……」
他家白白這乾乾淨淨的小模樣往那兒一站就是個軟萌小可憐,去軍訓基地跟小綿羊單挑狼窩有什麼區別?
喻白聽得直愣,眨巴著大眼睛問:「你怎麼知道啊?」
「新生群都傳遍了。」姜姜憐愛地摸摸他的腦袋,「算了你去鍛鍊一下也好,我在學校做你堅不可摧的後盾,祝好!」
喻白:「……」
那麼可怕嗎?鄭書記沒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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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屆新生都覺得運氣一般,考上臨川大學是實力,但趕上了軍訓改革要受罪,就有點倒霉。
他們白天要忙著登記報導走流程,宿舍和學院兩頭跑,辦各種卡,身心俱疲。
終於熬到晚上清靜一點的時候,同宿舍的一起出去聚個餐,又被通知明早六點就要去學校南門坐大巴去軍訓基地。
一點喘氣兒機會都不帶給的。
學校周邊的各大燒烤店火鍋店幾乎在同一個時間段發出吱哇亂叫的痛苦呼救。
軍訓通知明確要求每人只能一個書包的東西,多了不行,助教也一樣。
喻白多了個新的Q群,裡面除了輔導員,只有本學院的大一新生和本院的八個助教。
另外七個學生喻白都認識,裡面有五個都是鄭書記從支部里薅的人,常去支部的熟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