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白恍惚中又聽到了一個熟悉的名字:江徊。
他是副教官中的一個。
這次軍訓不分幾排幾連,只有總教官和副教官。每個教官負責帶一個班級,一個教官配一個助教,簡單有序。
遠處一排身穿迷彩服的教官身形挺精神抖擻地走過來,依次在每個班級的隊伍面前站好,逐個分配。
喻白偷偷瞟了眼在他側前方站軍姿的教官,不認識。
還好不是陸斷。
總教官好像不會親自帶班級軍訓,而是負責監督和管理。
喻白鬆了松心。
他們助教也不需要跟著訓練,主要都是在旁邊監督,然後處理學生出現的各種情況。
這樣想的話,他和陸斷應該沒有太多見面的機會。
而且廣場這麼多學生,說不定陸斷都沒看到他呢。
喻白覺得自己有點太敏感了,於是緩緩地抬起了自己的腦袋。
剛一抬起,他就對上了一道犀利的目光,對方不知道已經盯了他多久,好像就在等著他抬頭。
「……」
喻白怔愣兩秒,又把頭低了回去,乾咽一下。
還是被發現了。
在旁邊看他抬頭剛要搭話的溫庭:???
陸斷挪開視線,輕牽了下唇角,上台拿起大喇叭,嚴肅宣布:「分配完畢,現所有人跟從帶隊教官去宿舍樓領取軍訓服,熟悉環境。」
「注意,教官務必保證所有師生的人身安全,請老師和助教協同監督管理。」
「是!」底下一排教官朗聲回應。
喻白也弱弱地應了一聲。
認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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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班的教官叫陳闊,是個五官嚴肅的硬漢,喻白和他簡單地認識了一下,確定對方不是陸斷派來為難他的。
他的噩夢應該不會實現。
學生軍訓服是有規定樣式的迷彩,比陳教官身上的顏色深一個度。
而喻白身為助教,和他們的衣服都不一樣,他是藍色迷彩,皮膚又白,這要扎人堆里一眼就能認出來。
他們一班所有人都住三號宿舍樓的二樓。宿舍沒有姜姜說的那麼誇張,但也是十人間,裡面只有簡陋的上下鋪和一張大桌子。
每個學院的八個助教住在一間,儘管少了兩個人,但在炎熱的夏日也沒好哪去,深山老林里到處都是叫不上名字的蟲。
走廊中間有單獨的公用洗漱間,澡堂在另一棟樓,每晚九點半斷水斷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