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反的,因為喻白平時軟乎乎很好說話的模樣,他們都挺照顧他。
感覺怪可愛的。
屋裡的大長桌上有教官送來的水盆,每人一個,藍色的,樣式樸素。
喻白簡單整理完一下床鋪,試了試迷彩服,腰身肥很多,但紮上腰帶看不出來。
他挺滿意,從書包里掏出洗漱用品和換洗衣服去澡堂了。
軍訓基地的澡堂里有小隔間,雖然前面只用帘子擋著,但也好過沒有,喻白下午看到的時候心裡還慶幸了一下。
他可從來沒有和別人一起洗過澡的,感覺怪怪的。
比陸斷給他脫衣服還怪。
喻白找了個在角落的小隔間,邊上都沒人。
他竊喜著放下帘子,脫衣服,嘩嘩的花灑聲仿佛給他上了一層模糊的結界。
剛洗上沒幾分鐘,帘子外面突然傳來對話聲。
「斷哥,這有空的,來這吧。」江徊朝身後揮手。
陸斷「嗯」了聲,嗓音有些悶。
他掐著喉結走過去,視線不經意間隨意一掃,看到角落帘子下面露著的半截小腿和一雙白嫩的腳。
一晃眼和小呆子一樣白。
陸斷愣了下,媽的,他怎麼又想起喻白了?
莫名其妙的,陸斷覺得自己抽風,有點煩地走到隔壁放下帘子,手扯著後衣領輕鬆一拽,把脫掉的衣服搭在旁邊。
隔壁豎著耳朵的喻白:!!!
是陸斷?
他聽著旁邊很快就響起了水聲,連呼吸都放的很輕緩,動作不自覺加快。
沒一會兒,對面隔間也來了兩個男生。
時間到了,來洗澡的人越來越多,大家都在聊天,周圍聲音也越來越嘈雜。
江徊大咧咧地跟他斷哥聊天,「斷哥,你還沒告訴我你為啥又答應我來帶訓了?讓你當總教官都答應。」
他斷哥分明很討厭這種麻煩事的。
「看你求我可憐,想來就來了。」水聲將陸斷的聲音混得模糊起來。
「不信,我今天還看見你那小竹馬了呢,他居然來當助教,那細胳膊細腿的……不會是你們說好的吧,你是不是為了照顧他才來的?」
陸斷冷笑一聲,「別說這種噁心話。」
他來教訓人還差不多。
「噁心?那你之前還為了他讓哥幾個在你家小區蹲點餵蚊子呢!」江徊不服,「誰知道你心裡怎麼想的。」
他吐槽完沒等回復,突然又神經質地來了一句,「媽的,現在的大學生一看就不好對付,今天我帶那個班有幾個跟我說床太硬,問我有沒有軟的床墊,我看他們像床墊……」
陸斷諷他,「什麼脾氣?跟他們好好說不就行了。」
「喲喲喲隊長你的脾氣好,你脾氣最好了。」江徊陰陽怪氣,絲毫不怕挨揍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