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也不像生氣,還站著不動,走神呢?
喻白手壓著衣角,看了陸斷一眼,眼瞼緋紅,小聲說:「好多人。」
當著這麼多人的面被陸斷掀衣服,他真的不好意思。
「嗯?」陸斷還有點失魂落魄的,被喻白柔軟的嗓音叫醒後轉頭掃了一圈。
一屋子男人跟狼似的盯著他和喻白看。
陸斷剛才還沒覺得怎麼樣,現在忽然感覺這些臭男的一個個看喻白的眼神跟他媽要冒綠光一樣。
媽的,那剛才喻白的腰他們都看見了?
陸斷心裡不知道從哪竄出一股邪火,「全體都有。」
「是!」
「把手機都關了,轉過去眼睛閉上。」
「是!」一群人摸不著頭腦,但齊刷刷照做,服從命令,不問原因。
心裡頭估計是:傷在屁股哪了吧?小孩兒抹不開面,能理解。
屋裡的光線轉瞬就暗了下來,只有陸斷自己的手機開著手電筒擺在桌上。
江徊還瞅著他斷哥想事,突然被踢了一腳,「聾了?」
「沒」江徊不知想到什麼,眼皮一跳,心驚肉跳地爬回自己床上面壁去了。
媽的,他在想什麼,邪門。
不可能的,斷哥不是那類人。
那喻白呢?他是彎的嗎?
想到之前行為反常的陸斷,江徊搓了搓臉:不能吧……
室內安靜了,除了喻白和陸斷,其他人都在裝死。
「這樣能行?」陸斷把倒了的椅子拎起來,指了下自己,「能看?」
沒有那些熱切的注視,喻白輕鬆多了,小幅度點點頭,手指抓著軍訓服的邊邊掀開來一點。
陸斷坐回來沒說話,壓著心裡異樣的感覺,直接幫他全掀上去了,手抓著布料抵在喻白鎖骨下方。
喻白的小腹左上方,靠近肋骨那裡有一大片淤青,在白皙的皮膚上異常駭人。不像拳頭打的,是腳踢的,要麼就是膝蓋頂的。
陸斷看到後,一瞬間什麼亂七八糟的想法都沒了,惱火地低罵一聲,「這孫子下這麼重的手。」
喻白也沒想到自己居然這麼嚴重,他只是覺得疼,剛才來的路上就一直在忍。
現在看著青青紫紫一片,還怪嚇人。
陸斷眉頭揪死,動作小心地給他用碘伏擦了擦,雲南白藥噴上厚厚一層,手剛要碰到喻白小腹的時候卻頓住了。
嗓音低啞:「你自己揉一下,把藥揉開,力度由輕到重,忍著點疼,感覺發熱了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