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蛋,這小助教敢管隊長的事,隊長給他上個藥他就覺得自己啥都能管了?
江徊心裡懸著:斷哥最討厭別人指手畫腳。
喻白這回……
大家都沒說話,趴在床上偷偷看,聽見他們斷哥語氣惡劣地對小助教說:「廢話怎麼那麼多,你還想說什麼?給你三個數的時間,一塊說完。」
「1……」陸斷懶散地拖著字音。
喻白聞言眨了下眼,抿唇為難道:「…那我說了啊,你不要出去抽菸了吧。」
其他人驚悚:靠!大膽!!!
斷哥都三個數警告了,這小助教還真敢管!
簡直仗著嗓音軟和就為所欲為!
喻白說完就低下頭,悶聲踩掉厚重的軍訓鞋,彎下腰想擦腳,卻不料腹部拉扯帶來一陣痙攣疼痛。
「嘶…」他輕輕抽氣,腦袋埋著,聽起來像是要哭了,「好疼啊陸斷,我擦不到……」
眾人齊齊提著口氣。
沉默幾秒,只見他們斷哥突然低頭罵了句,自暴自棄似的大步走過來,咬牙切齒,「服了,放那兒我給你擦。」
眾教官驚悚:!!!!!
這斷哥是假的吧?這小教官到底誰啊,居然被特殊對待?
江徊比他們誰都覺得震撼恐怖。
他面目扭曲地想:斷哥這種退讓到底是單純對發小對竹馬好一點,還是……
江徊心跳很快,他覺得自己仿佛要撞破什麼驚天秘密,就差臨門一腳。
他憋得難受,想給陳最他們說。
但轉念一想,斷哥自己意識到了嗎?
萬一他會錯意,那不成罪人了?
還是憋著吧。
憋著安全。
江徊被子一蓋,安息了。
屋裡的氛圍有些詭異的安靜,但這些安靜僅僅只在江徊和其他教官之間流淌。
倆主角這邊兒歲月靜好一樣。
陸斷單膝跪在椅子邊兒撈起喻白腳,把襪子扒了,大手托著他的纖細腳腕,抽張濕巾給他擦。
表情看起來躁得下一秒要毀滅世界,實際手上動作卻細緻得不行。
有人偷偷看了:連腳趾頭縫兒裡面都沒錯過,斷哥真都給擦了,一點沒糊弄。
喻白的臉有點紅,還熱。
軍訓鞋捂腳,鞋裡有汗,他的腳沒辦法像平時那樣一點味道都沒有。
陸斷都沒說話嫌棄他,他卻很不好意思。
「行了。」陸斷擦完了,扔掉濕巾又抽了張新的擦手,垂眼看著他白嫩光滑的腳,思索兩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