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白趕忙捏住貓崽子的嘴巴, 「噓。」
「大家都在休息, 不可以叫哦。」喻白小聲。
擺擺聽不懂人話但能從嘴巴被捏住這個動作里領會主人的意思, 圓溜溜的大眼睛眨了一下,打個哈欠,在喻白懷裡窩了個舒服的姿勢, 圈起尾巴睡覺了。
…
因為昨晚的事, 沒有幾個大學生能心大的睡好覺, 這會兒都在後面坐著閉著眼睛半死不活。
喻白本來都醒了,但是大巴車搖搖晃晃, 他顛了會兒又睡了過去。
到學校還是溫庭把他喊起來的。
「嗯……」喻白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眼睛的酸漲感好了不少,茫然道:「溫同學?」
溫庭的精神也不怎麼好,啞聲道:「到學校了。」
昨天危機解除後,他回過神來去喻白的宿舍想關心一下情況,但是檀學長說喻白已經和陸教官走了。
溫庭晚了一步。
今天早上學校來車的時候,他還看到陸教官背著喻白上車,那麼大的動作都沒能把喻白吵醒,睡得很安心。
足以看出喻白心底對陸教官的信任和依賴,但卻又好像沒有那種感情。
難道是竹馬之間的牽絆嗎?
溫庭沒有竹馬,感覺自己有點看不明白了。
畢竟那位平時雷厲風行沒個好臉的陸教官,現在正靠在喻白的肩膀上,大概是察覺到什麼,呼吸不如剛才平穩。
「那我先下車了。」溫庭的視線從喻白肩頭挪開。
喻白沒應聲,他遲鈍的大腦才開機,身體後知後覺地感到一陣酸疼。
他活動了幾下,陸斷也睜開眼。
睡著的時候姿勢太扭曲,扯到了右肩的傷口,陸斷忍著睏倦疲憊起身的時候皺了下眉,但沒說話,周身氣壓有點低。
喻白歪頭瞅他一眼,小心翼翼地問:「傷口疼了嗎?」
「用你管。」
某人起床氣大得嚇人,莫名其妙地就發了火。
喻白癟癟嘴,不管他了。
誰要哄你。
陸斷反應過來話已經說出去了,暗暗在心裡罵了聲:老子傻逼。
學生們陸陸續續下了車,喻白抱著貓和陸斷最後才下。
「白白!」姜姜早在南門等著了,看到喻白就是一個虎撲,「啊嗚嗚我想死你了,半個月不見你怎麼……你怎麼一點都沒黑?」
旁邊的學生一個個都快黑成碳了,蔫頭耷腦一點精氣神都沒有。
更別說還經歷了昨晚的事,院裡的幾個助教都沒好哪去。
「哎不管了,你安全就好。」姜姜安心下來,「這半個月的專業課我都給你錄像存u盤裡了。實驗課你回頭自己找老師說一下,跟其他班沒上的一塊補吧。」
「…好,謝謝你啊姜姜。」喻白乖巧點頭,視線一轉,看到了許應。
他眼睛一亮,驚喜道:「許老師,你怎麼也來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