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接著不知道哪根兒神經一歪,想到什麼又開始生氣。
媽的,憑什麼之前兩年季述安能在喻白身上聞到玫瑰味兒?
他們平時都靠那麼近?
陸斷猛地從床上坐起來,房間內靜悄悄的,沒開燈,他漆黑的眼底仿佛藏有風暴。
是了,他們之前談戀愛。
談戀愛、談戀愛肯定會近距離接觸了,肢體接觸,什麼牽手,擁抱……
媽的,憑什麼?
季述安他憑什麼?
陸斷咬牙切齒胡思亂想了一大堆畫面,又在腦海里一幅一幅撕成碎片。
這些事之前沒仔細想過,也不怎麼在意。
現在在意的要命。
今晚才真真實實地意識到,喻白有過男人。
陸斷煩得用力抓了把頭髮,氣急敗壞地到衛生間把鐵架子上的幾個粉瓶都沐浴露扔垃圾桶里。
扔完又不解氣,他又把垃圾袋收口系好,拿著鑰匙下樓,徹底扔個乾淨。
擺擺在沙發上睡覺,聽見動靜抬頭看了眼,又不理會地繼續睡了。
誰知道這個人類在發什麼瘋?
在外面夜風一吹,陸斷躁動的心緒才平靜了些,站在陽台在自己身上摸索一圈,才想起來煙被自己扔了。
大半桶棒棒糖還在後備箱裡。
真服了。
陸斷整個人混亂不堪,遊魂似的在客廳走了幾圈,然後身形一頓,換了方向,躡手躡腳地推開了臥室的門。
不幹什麼,就想看看人。
一片漆黑中,陸斷高大的身影站在喻白床頭,靜了幾秒,突然抽了自己一巴掌。
小呆子住這裡是信任你,你卻半夜守床頭看人家睡覺。
變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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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鬧鐘響起,喻白起來發現臥室門開了個小縫。
他呆坐在床上等著大腦開機,疑惑地揉揉眼睛,記得自己昨晚關門了呀。
吃早飯的時候,喻白還順口說了一句。
陸斷陡然攥緊筷子,低頭故作無事,「貓扒的吧。」
擺擺:「喵?」
「擺擺?」喻白偏頭笑了一下,「你還挺厲害,不過你不能睡床哦,我給你買個窩放在客廳吧,好不好?」
他跟貓說話比平時還多了點嗲聲嗲氣,陸斷沒忍住抬頭往那邊看了眼。
擺擺在喻白旁邊的椅子上正打哈欠,聽到疑惑地睜著圓溜溜的眼睛看向自己的主人。
什麼事啊?貓貓真的一點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