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你抱怨說腦子不夠用了嗎?給你補補腦。」陸斷撂下一句話就回了客房,把門一關。
喻白對著他的房門不服氣地動了幾下嘴皮子。
又沒惹你,陰晴不定的怪哥哥!
…
其實自從輾轉反側的那晚後,陸斷這幾天一直在思考。
他對喻白到底是一種什麼情感?
有時候他的嫉妒和心疼似乎遠超過哥哥對弟弟的感情,很多以前從沒在意的細節,最近這段時間開始變得時刻在意起來。
就連喻白在家光著腳他也不敢看,喻白洗完澡又香又軟地出來,他也想要迴避。
如果不能及時迴避,他的視線就會像被蠱惑了一樣往人身上瞟。喻白的臉蛋、脖頸,鎖骨,以及那單薄睡衣之下藏著的一切,都讓他心裡生出一種該死的冒犯感。
這幾天喻白每次早晚給他傷口換藥,陸斷的心也完全靜不下來,黨章黨史都快約束不了他。
而且之前在軍訓基地的某個早上,喻白趴在他懷裡睡得安詳,可他卻……
操,陸斷煩躁地閉上眼,在床上翻了個身。
他不確定是因為早上剛起床精。力。旺盛,還是別的什麼。總之是他對喻白,一個小孩,對他從小看到大的弟弟有那種想法!
我真該死啊。
陸斷「唰」地睜開眼,盯著天花板眼底驚愕:難道老子彎了?
這個突然冒出頭的可能性讓一個當了二十六年直男並且沒談過戀愛的陸斷此刻腦子裡一直堵死的那根筋好像通了一般,整個開了竅。
他彎了?
可是喻白也沒掰他啊!對他完全就和以前一樣。
他就彎了?
那以後怎麼辦?
爸爸媽媽和叔叔阿姨要是知道了他的心裡這些齷齪想法,混合四打都得給他打成殘廢。
陸斷倒不怕挨打,但是喻白是他弟弟啊。
這窩邊草啊,窩邊草……
「陸斷,」喻白軟乎乎的嗓音從門外傳來,「你現在就睡覺了嗎?晚上還沒換藥呢,等下再睡啊。」
小呆子說話小心翼翼的,生怕吵到他一樣。
那麼關心他。
陸斷自暴自棄地閉了下眼睛,薅了把頭髮利落起身,「來了。」
一瞬間什麼糾結想法都沒了。
媽的,不管。
不都說窩邊草啃著才香?
…
「…感覺你傷口現在長得很好哎。」喻白在客廳給裸。著上半身的陸斷塗藥,沾了藥膏的棉簽在邊緣扒了扒,篤定道:「後天肯定可以拆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