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假如現在有幾個漂亮男人跟你貼身熱舞,你什麼想法?」銀髮男人又問了句。
陸斷閉眼想像了一下那場面,瞬間嫌惡皺眉,「噁心。」
臉臭的像是要去送葬。
「……」銀髮男人抓了抓臉,「那你這不是很清楚嗎?還要確定什麼。」
陸斷頓了下,眼底似乎有一絲茫然,「清楚什麼。」
「你非他不行啊!」
銀髮男人兩手一拍。
後天出櫃的男人都這麼笨嗎?非要他給總結。
他靠著台面長嘆感慨,「帥哥,看不出來你還搞純愛啊……」
說實話,有點讓人眼酸。
這帥哥明明是一張下海掛牌幾萬起價的臉,只要一句話肯定上趕著有人排隊,說句難聽點的就是完全可以炮。友無數的類型,畢竟他們這圈子本質亂得很。
結果……
gay圈天菜,是個純愛。
陸斷似懂非懂,大概領會了一點,「那我……」
「你都純愛了還學什麼?順其自然就行。如果你真的喜歡他,你的心會告訴你什麼時候該怎麼做。」
銀髮男人的表情難得認真起來,說了句略顯文藝矯情的話。
人在環境裡久了,再隨波逐流,也難免會有想要追求真摯感情的時候,就是難。
他壓下心裡的羨慕,臉上很快笑開,伸出一根手指在陸斷臉前晃晃,「當然,錢不退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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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下課,來幾個男生把兔子帶回院裡,實驗報告下周一交給到我辦公室。」
實驗課老師留下一句話後就瀟灑走人。
喻白原地伸了個懶腰,白大褂前襟上沾了不少血,這會兒已經幹了。
他掏出手機一看,才三點半,今天就一個實驗,比平時早一個多小時。
「喻白,來幫忙抬一下唄!」有男生喊他搬兔子。
喻白收起手機,「來啦。」
等下再給陸斷髮消息好了。
他跟男生把幾籠小兔子抬到某個教室,剛要離開,肩膀被人拍了下。
「喻白,聽說你是同性戀。」是剛才喊喻白幫忙的那個男生,他壓低聲音問:「是真的嗎?」
另外兩個人跟他是一起的,也在旁邊看著。
他們都是聽院裡的大一新生說的。
沒人刻意去傳,就是閒言碎語中漏出來的一些八卦,他們也不確定,現在都跟喻白這位主人公上了兩次實驗課了,實在忍不住想問。
喻白愣了一下,然後輕輕點頭,「…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