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就看喻白那麼喜歡許應的架勢……嘖。
陸斷仰頭,喉結滾動,把檸檬水喝出了一種伏特加的氣勢。
徐應盞又給他添了一杯,隨口聊,「他是老師?」
「嗯。」
徐應盞笑,「聽起來更禁慾了。」
陸斷不說話,反正他除了煩和嫌棄那些人以外,沒有任何感覺。
沒必要再待下去,有這個時間不如練拳,他起身,「買單吧。」
這二十分鐘已經夠他看清楚自己的心意了確實非喻白不行。
彎了但沒完全彎,心動對象只是喻白,和性別無關。
純愛嗎……
陸斷明明沒喝酒,卻感到胸腔內燃著一團熾熱。
「這就走啦?」徐應盞還有點捨不得,給他結帳,眼睛隨意瞟向門口。
突然眼神一亮,「嚯,這兩個好嫩啊,看著跟高中生似的,真可愛……」
一句話里也不知道哪個字眼觸到了陸斷的神經,眼皮一跳,轉頭看過去。
門口有兩個熟悉的身影正在拉拉扯扯。
頭上有啾的那個抓著另一個的胳膊,滿臉好奇,睜著雙撲閃撲閃的大眼睛到處亂看,隔著老遠都能看出他的新奇和興奮。
操。
陸斷的臉色陡然一沉,渾身氣壓驟降,錢往台面一拍,大步朝著門口走過去。
徐應盞被他突然變臉嚇得一頭霧水:難道認識?
正看向門口的許應也注意到了兩個熟悉的身影,但不確定,他皺了下眉,同樣起身過去。
喻白正在門口和姜姜一起試探地往裡走,姜姜是想直接衝進去,但是喻白揪著他衣服,他只能配合。
「…我有點緊張。」喻白扭頭看著姜姜,緩緩吞了下口水,「感覺有人看我的眼神怪怪的。」
而且他穿的有點多,這裡又燥又熱,才進來就出汗了。
「有人貪圖你的美貌。」姜姜老神在在地說:「不用緊張,咱倆是來長見識,又不是來偷。人」
視線里突然多了個氣勢洶洶的人,姜姜神色一變,瞬間閉上了嘴,眼神轉開。
喻白捏了捏發熱的耳朵,「怎麼了?」
「你猜。」
陸斷陰森森的聲音從喻白後腦勺傳來,聽起來如同寒冬臘月的冰雪一般刺骨,穿透耳膜,好像要刀人。
「唰」地一下,喻白的後頸冰涼一片,大腦瞬間死機,張著嘴巴身體抖了一下,僵硬扭頭。
「陸、陸斷……」他乾巴巴地動了一下唇,聲如蚊蠅,甚至都不敢抬頭。
陸斷寬闊的身體投下陰影將人完全罩住,低著頭,幽深的雙眸死死盯著喻白,氣息如緩緩逼近的野獸,忽地咧嘴一笑。
救命!
喻白的睫毛顫了兩顫。
與此同時,許應也從側面走來,離得近才終於看清了人,還真是他的兩個學生,「小白,姜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