亡命之徒,回來報仇的,對方估計在這個國慶假期內就會動手。
現在警方有點被動,所有的排查都不能大張旗鼓,怕對方狗急跳牆傷害人民群眾。
陸斷大概了解完情況,手搭在會議桌上敲了兩下,神色微沉,「不能給我配槍,是嗎。」
「是。」鮑毅說:「但我會讓小薛和浩子暗中保護你,陸斷,我們這次必須得抓住他們。」
「我知道你已經退役了,也沒有重回警隊的打算,這連續幾次波及到你我很抱歉,但現在沒有辦法,我們需要你配合。」
陸斷點頭,「我知道,這幾天晚上我會挑人少的地方走,給他們機會,能不能抓到就看你們了,鮑隊。」
「防彈衣穿著。」鮑毅炯炯有神的眼睛裡都是對陸斷的欣賞,拍了下他的肩,「把人身安全在第一位,記住了,別不要命。」
陸斷稍一沉默,「是,收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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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幾天喻白和陸斷斷了聯繫,陸斷在微信上告訴他自己要配合警察完成一個任務,讓他記得到樓下餵貓,但不能把貓抱回家。
擺擺是陸斷留在自己家的「人質」。
喻白沒有問他是什麼任務,只是讓陸斷注意安全,爸爸媽媽喊陸斷吃飯也讓喻白搪塞了過去。
他和陸斷微信聊天很頻繁,聊的時候沒覺得有什麼,可一旦放下手機就會開始提心弔膽。
喻白會不受控制地腦補一堆危險的事發生在陸斷身上,所以只要空了的時候,他就想給陸斷髮消息。
一晃就是四天過去,這四天喻白過得有點煎熬,每天晚上都入睡困難,睡也不安穩。
凌晨一點,喻白驚醒,他被噩夢嚇得滿頭大汗,嘴唇慘白地翻出手機給陸斷髮消息,問他在幹嘛。
沒想到陸斷居然秒回:「這麼晚不睡?你最近怎麼有點黏人。」
大半夜的,他站在一家酒吧側面的小巷子裡,靠著牆,指縫夾了根煙,沒抽,就那麼點著,回消息的時候嘴角帶笑。
離他不遠的地方是和女警假裝曖昧的兩個保護他的刑警。
鮑毅在車裡,沒有露面,因為那些人認識他的臉。
第四天了,陸斷有種強烈的預感,今晚對方一定會動手。
他已經在這家酒吧晃悠了四天了,白天回拳擊館睡覺,跟喻白髮消息餵定心丸,晚上就來這家酒吧「浪」。
再不動手國慶假期都結束了,那些人還得謀劃跑路,起碼預留兩三天時間,前面再觀察陸斷幾天,怎麼算都是今晚動手。
陸斷這不就出來抽菸給他們提供機會了麼?
手機突然「叮咚」一聲,陸斷收到了喻白的一條語音。
「陸斷,我做噩夢了,我夢到有人拿槍追你……」
柔軟的嗓音似乎打了個寒顫,足以證明他有多擔驚受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