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白耳朵被他捏的有點疼,漂亮的小臉仰了起來,眼神亂飄,含糊應答,「明白了,明白了。」
「你明白個屁。」陸斷鬆開手,沒好氣的一指臥室門,「別回家了,再吵到叔叔阿姨,就在我這睡。」
這話題不能再繼續了,再繼續下去陸斷得吃速效救心丸。
喻白說了聲好,然後忙不迭鑽進臥室里。
陸斷等他進去,抿唇說了句,「門關好,鎖上,反鎖。」
「我二十六,一個精力旺盛的成年男性,睡覺不知道防著我嗎?」
他真怕自己變態屬性再爆發,進去偷看。
喻白被吼得不敢吱聲,趕緊把門關好反鎖。
整個空間瞬間就安靜下來,仿佛剛才在客廳發生的一切都是錯覺。
喻白背靠著門,手按著心口,指尖蜷縮,攥了下衣服布料。
心跳好快,掌心被一下一下地衝擊著,呼吸也有點快。
喻白低著頭,嘴唇微張,輕聲吐納。
好一會兒,他抬起腦袋,長長的睫毛像蝴蝶翅膀似的輕輕顫了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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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七點多,喻白睡醒了要回家,陸斷晨跑發泄精力回來,換了身衣服,說一起。
兩人都默契地沒提凌晨的事,包括那個擁抱和那些意味不明的話。
喻白感覺氛圍稍微有點古怪,心裡有一點點不自然,但很就被陸斷的話打消掉。
「先給我換個藥,」陸斷解著紗布,睨喻白一眼,「一會兒看見傷口別嚇哭了。」
「傷的那麼嚴重啊?」喻白坐下來,打開醫藥箱,皺眉道:「我看看。」
「不嚴重,你膽子多小,心裡沒數?」陸斷不冷不熱地諷了一句。
喻白不說話了,他乾脆自己上手給陸斷拆紗布。
紗布上面都是血,過去幾個小時已經變成暗紅色了,掌心是道很觸目驚心的傷口,縫合的痕跡像蜈蚣一樣恐怖。
喻白瞳孔放大,抓著紗布邊緣的指尖顫了下,嚇得呼吸都變了,「怎麼會這樣!」
這傷口再深一點,陸斷的手就要順著這道傷口被割斷了。
陸斷眉梢一抬,「有人捅我,我把刀握住了。」
看這樣,喻白是心疼他了吧?
經過昨晚的事,陸斷這次打算狠心點,不裝沒事人騙喻白說自己沒大事了。
他事大得很!喻白最好多心疼心疼他。
「疼死了,你上藥輕點。」陸斷好不要臉地說:「別忘了給我吹吹。」
喻白不說話,就悶著頭,動作小心地給他抹藥。
嗯?
陸斷正好奇喻白怎麼一聲不吭,指腹突然一濕,有什麼涼涼的液體落在他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