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呆子今天沒扎頭髮,看著比平時扎啾啾的時候少了點活潑,但出奇的乖。
他的手現在使筷子有點疼,但畢竟是在喻白爸媽面前,陸斷一聲不吭地忍了下去。
甚至還能用點巧勁,夾斷清蒸魚的魚尾放到喻白碗裡。
喻白裝了半天透明人,腦袋始終低著,視線里突然多了條他最喜歡的魚尾。
他呆呆抬頭,看到陸斷對他挑了下眉。
仿佛在說:怎麼?米飯都不配點菜就能吃那麼香嗎?
喻白抿了下唇,「…謝謝。」
「你手不疼嗎?」
他看著陸斷包著紗布的手,又想起來早上給陸斷上藥的時看到的可怕傷口,皺起眉頭來。
我疼,你能餵我?
陸斷在心裡想完,覺得那樣賣慘也不錯,等叔叔阿姨走了再使這招。
他看了眼喻明生和林菁,在對方關心的視線里說:「不疼。」
林菁自責,「怪我們,疏忽了小陸的手。」
喻明生不敢在這時候在他老婆面前說話,訕訕一笑。
「你等等啊。」喻白跑去廚房拿了個勺子給陸斷,愧疚道:「你要吃什麼我給你夾到碗裡,你挖著吃好了。」
陸斷剛說「不用」,但喻白已經把勺子塞他手裡,順便把筷子也抽走了。
陸斷:「……」
喻白給他挖了勺番茄炒蛋到碗裡,眼巴巴地瞅著他,「你拌一下,爸爸做的甜口,可好吃了。」
「。」陸斷無奈一笑,「好。」
沒辦法,他只能跟小孩似的用勺子挖飯,吃完了整頓。
要是讓江徊他們看到這一幕,能笑他一年。
不過陸斷還挺享受的。
喻明生和林菁看著這一幕,又不約而同地想:這兄弟兩個親近的,關係是真好。
好啊,真好。
…
國慶假期的第六天,喻明生和林菁又要飛去國外了。
喻家最近沒幾年才開始做的紅酒生意,起步很穩,今年在國外談了家酒莊,預計年底就能成。
之後在國內穩定,就再也不用離開臨川了。
喻白和陸斷送他們夫妻兩個到機場。
林菁捨不得兒子,母子倆在旁邊眼淚含眼圈地道別。
喻明生在另一側拍拍陸斷的手,沉聲道,「小陸啊,白白一個人在臨川,我和你林姨總是不放心。他遇到事也不跟我們說,你人穩重,就拜託你多照顧他了。」
「有事沒事都打電話啊,小陸。」
陸斷用力回握喻明生的手,「喻叔,你們放心。」
「我一定會用心照顧好白白的。」
他的表情認真懇切到就差發誓了,但語氣又帶著點意味不清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