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項目連番下來,姜姜顯然已經不行了,腿軟腳軟,抱著喻白不鬆手,「嗚嗚嗚乖寶,跳樓機太嚇人了,怎麼還帶天女散花的嗚嗚嗚嗚……」
「陳最,扶著點人。」陸斷在喻白身後,抬手把姜姜扔到陳最那邊。
江徊罵罵咧咧,「這他媽比我飆車抓罪犯刺激多了。」
「確實。」陳最說:「緩一緩去鬼屋嗎?」
「嗯嗯。」喻白也頭暈,輕輕喘了幾口氣,抹掉剛剛在半空嚇出來的淚花,精神還有點恍惚。
他和陸斷的位置挨著,在空中害怕的時候,陸斷握住了他的手。
那一瞬間他懸在空中,失重感幾乎要讓他心臟驟停,耳邊只有呼嘯的風聲和分不清是驚恐還是刺激的尖叫。
喻白感覺自己都快要死了。
是陸斷握住了他的手,與他十指緊扣,讓他喊出來。
喻白低頭,蜷了下指尖,手心裡的汗還沒消下去,仿佛殘留著陸斷的溫度和氣息。
真的好有安全感啊。喻白輕輕吐出一口氣,眼圈有點熱。
「回魂了。」陸斷不知道什麼時候買了一些吃的回來,給人分了,單獨遞給喻白,「怕成那樣還要玩。」
喻白呆呆地接過玉米,不好意思地笑了下,「來都來了嘛。」
他咬了口,眼睛一亮,「陸斷,這玉米好糯好甜啊。」
「能有你甜?」陸斷無意識地順口接了句,肉麻得差點沒把自己舌頭咬斷。
原地休息的幾個人均是愣住。
陳最驚愕扭頭,看向江徊,頭皮發麻大膽猜測:不會吧,不會是我理解的那樣吧?
江徊挑眉:傻眼了吧哈哈!
喻白更是連尾音都顫,「啊?」
「誇你不行?」陸斷話都說了,他肯定不能表現出尷尬來,緊繃下額裝沒事人,「趕緊吃,吃完去鬼屋。」
一個破鬼屋,他惦記幾個小時了。
結果幾分鐘後,工作人員滿臉愧疚地告訴他們:鬼屋今日不開放。
說是前幾天npc被嚇到反應過激的遊客打到腦子了,現在人還在醫院。
工作人員:「真是不好意思,我們已經在招聘兼職NPC了,幾位如果感興趣的話也可以……」
「沒興趣。」陸斷的臉瞬間比鍋底還黑,板著臭臉像是要去送葬。
去鬼屋是陸斷提議的,提了好幾次,也等了很長時間。他是揣了小心思的,現在說不失望是假的。
沒人能懂他現在的心情,根本不是因為玩不到那什麼破鬼屋。
操,感覺好事都被打破了,真不爽。
陸斷抓了下頭髮,頭上的惡魔犄角被他弄歪,「走了,玩別的。」
江徊和陳最不敢吱聲,江徊咳嗽一聲,偷偷懟了下喻白。
擠眉弄眼表情十分用力:說話啊喻白,這時候你說話才管用啊!
喻白心領神會地拽拽陸斷的袖子,安慰道:「沒關係的陸斷,我們下次再來鬼屋玩嘛……你先低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