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天天氣轉涼,也不知道陸斷在這等了他多久。
「你車呢?」喻白突然想到,朝馬路兩邊張望。
「沒開。」陸斷大手兜回喻白的臉蛋,「別看了,打車回去。」
衝鋒衣袖口戳著喻白的臉,喻白動了動鼻子,嗅嗅,「你喝酒啦?」
他剛剛都聞到味道了。
陸斷撇他,冷漠地「嗯」一聲,把帶來的外套披到喻白肩上,拉鎖直接拉倒脖子。
「我不冷的。」喻白往後仰著腦袋。
陸斷拉著他走,「那也穿著。」
「……」喻白小聲嘀咕:「好霸道哦。」
「說什麼?」
「沒什麼沒什麼。」喻白趕忙搖搖腦袋,看向陸斷的手,欲言又止道:「…不是明天才拆線嗎?你今天怎么喝酒啊?」
「而且就算拆了線也起碼要再緩一周才能喝酒呢……是沒忍住嗎?」
「呵。」走在前面的陸斷突然發出一聲冷笑,「你還記得我明天拆線?」
「我還以為你不管我死活呢。」
這話說得直白又陰陽,喻白嘴唇動了下,侷促地不知道說什麼,手指揪了揪衣服下擺。
關鍵時刻,還是裝聾作啞算了。
陸斷攔了輛車,回頭看他一眼,「愣著幹什麼,上車,回家。」
一路無話。
回到家慣例先聽到貓叫,擺擺這小傢伙毛髮長出來不少,像個雪球,喻白更喜歡摸他了。
而且這幾天因為要避免和陸斷說話,喻白整天和貓崽子「廝混」,關係親得不行。
這一回家,喻白就又去逗貓了。
看得陸斷眼睛直發酸,他又憋屈又生氣,大步過去把蹲在地上的喻白拎起來,面對自己,「你眼裡就只有它。」
猝不及防的,喻白被他嚇了一跳,人有點呆,「我……」
「我生氣了,表現得還不明顯嗎?」
陸斷都已經矯情一路了,覺得也不差這一時半刻,繃著下顎,酸唧唧地說:「就知道哄貓,都不哄我。」
喻白:「……」
「…那你不要生氣了好不好?」
喻白髮覺自己還是躲不過,該面對的還是要面對的。
他小聲嘆氣,低著頭說:「不是你讓我緩一緩的嗎?我還沒緩過來。」
陸斷被他的說辭氣笑了,「你就是反射弧饒地球兩圈,現在也該緩好了。」
「兩天了,喻白,你想躲我到什麼時候?」
喻白咬了下嘴唇,不說話,表情有點委屈。
那他也不是故意躲著的嘛,就是不知道怎麼面對陸斷。
他總覺得自己以前經常和陸斷做的那些舉動都被無限放大,變得曖昧不清起來。
操!
看喻白又悶頭不說話,陸斷心裡低罵了句,雙手按著喻白的肩,緩聲道:「我不是逼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