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張人很陌生,她沒在這家動物醫院見過。
蔣小姐看了眼被他護在身後的喻白,問陸斷,「你又是誰?你說他是你家小孩?」
「你是他哥?這件事你能做主能負責嗎?」
「不是的!」喻白在後面急切地扯陸斷的衣服,「和他沒有關係……」
「我可以負責。」陸斷的手背到身後按住往前擠的喻白,強勢護短,「你有任何問題,都可以找我。」
只要別衝著喻白就好。
今天這件事,小呆子心裡一定已經自責難過極了。
陸斷知道喻白不會逃避,但他捨不得喻白面對這些壓力。
「我什麼都不要。」蔣小姐緊緊攥著紙巾,她看到喻白有人護著,忍不住又流起了眼淚,啞聲道:「我只要找到烈烈……」
沒有人能感同身受地理解她對烈烈的感情。
大學畢業到現在,烈烈陪了她六年,她們一起住過出租屋,一起過過苦日子,熬了兩三年才過上好一點的生活。
她每天只在單位和家裡兩點一線,每周最多的娛樂時間就是到樓下遛烈烈、陪烈烈玩的那一個小時。
無論她白天工作多辛苦,受了領導多少氣,家人對她一個人在外漂泊有多不理解多不支持……
但是只要回到家,打開門的一瞬間看到烈烈搖著尾巴朝她撲過來,她這顆孤獨疲憊的心就會瞬間得到治癒。
烈烈對她而言不只是一條寵物狗而已,還是她的心血,是她一個人孤零零在外的所有精神寄託。
蔣小姐越想越難過,哭得越厲害。
喻白聽著也就越自責越慚愧,紅著眼睛,抿唇問:「蔣小姐,烈烈它有沒有認路的習慣?」
陸斷看了喻白一眼,眉梢微動。
這個問題也是他想問的,看來小呆子的思緒還沒亂,沒有慌到只知道哭的份上。
陸斷:「或者你經常帶它去玩的地方,有嗎?」
蔣小姐一愣,止住眼淚,趕緊說:「有、有的!」
「它記得家在哪,小區附近常去的地方也都記得。」
她的烈烈很聰明,很勇敢。
「但是……」蔣小姐看向許應,「你們醫院離我家有點遠,我不知道它、不行,我得現在就回家看看。」
喻白連忙抬起頭,「陸斷……」
「嗯,放心。」陸斷對他永遠有回應,輕拍了拍喻白,抬腿跟上蔣小姐,「我跟你一起回去看看。」
許應起身,淡聲道:「這是我們醫院的責任,還是我去吧,你陪喻白。」
「你?」陸斷目光有些懷疑地看了許應一眼。
這個時間,單身女性走在路上多少有點危險,而許應在他眼裡並不是強壯的類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