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應:「……」
好歹你也是律師,「恐嚇」這種用詞真的合適嗎?
傅朝年察覺出許應不會鬆口,於是將目標轉向喻白,撩起耳側頭髮對他微微一笑,禮貌詢問:「喻白?你覺得我說的對嗎?」
「你想去就去,問我家白白幹什麼?」
陸斷條件反射,直接擋在喻白面前。
他表情古怪地看了許應和傅朝年一眼。
那眼神嫌棄的,仿佛在說:許應你能不能管好你的人?
眼睛一眯笑得跟狐狸精似的,想幹什麼?
許應只好鬆口,讓傅朝年得逞了。
他們都開了車,各自開車前往警局,喻白原地沒動,表情呆呆的,仿佛還沉迷在傅朝年剛才的那個笑容里。
「回味什麼呢?」陸斷臭著臉捏住喻白的耳朵,把人抱起來走,扔到副駕駛上。
喻白不說話,有點心虛地揉了揉耳垂。
許應和傅朝年的車在前面,喻白看到陸斷從另一側上了車,默默地轉了個頭。
「他好看嗎?那麼入迷……」
「今天謝謝你啊。」
兩人幾乎同時開口,均是一愣。
陸斷抿唇,不太高興,「你跟我謝什麼,我們都……」
話說一半,陸斷又閉上了嘴,發動車子追上許應他們。
喻白難得反應快,似有所感地垂下眼睫,耳朵被揉得紅了點。
車內一時沉默無聲。
過了會兒,喻白看向陸斷的側臉,看到了他緊鎖的眉頭和幾乎抿成直線的唇角。
他知道陸斷一定很累,都是為了他。
喻白心頭微熱,眼裡含著一層霧氣,再度開口還有點不好意思,「…就是想謝謝你。」
「嗯。」陸斷應了聲,意有所指,「白白,你知道我不在乎這個。」
「我只希望你以後再遇到任何不好的事,如果解決不了,能第一時間選擇依靠我,就像以前一樣。」
陸斷的聲音有點冷沉,「而不是像今晚那樣,急著跟我撇開關係,你受傷了,連電話都是姜姜打給我的。」
「我是不想什麼事都給你添麻煩,但還總……」喻白悶聲,眼泛淚花。
「麻煩?」
前方紅燈,陸斷猛地踩下剎車,身體由於慣性往前一栽。
他雙手攥著方向盤,脊背微彎,啞聲道:「喻白,我從來都不覺得你是麻煩。」
「你心裡應該明白,我從來沒把你當成、」
陸斷轉頭,看到喻白的表情,聲音一頓,「好,就算你之前不明白,那我現在告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