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斷在情急之下下手也沒控制好輕重,有兩次給喻白白嫩的手打的通紅。
然後在喻白怔愣的含著淚光目光下,陸斷一秒低頭道歉,舉起手發誓說自己絕對沒有暴力傾向。
喻白:「……」
倒也沒那麼想。
不管怎麼樣,他腿上的外傷,幾天就好的差不多了。
難纏的是腳腕,喻白在家靠陸斷強制性扶著或者抱著,在學校走路靠自己,上樓靠姜姜。
陸斷操心得要命,給他弄了對雙拐,喻白沒用。
畢竟在校園裡面,拄著拐對喻白來說還是稍微有點誇張,他蹦一蹦也不是不能走。
溫庭知道喻白受傷後,把給喻白送的補品送到了寢室,喻白拜託姜姜盡數退回。
他察覺得到溫庭對自己的心思,所以想斷了對方的念想,禮物不收,能不見面就不見面。
就算見到了,也是客套地打一下招呼,而且……陸斷防得也怪嚴的。
不知道為什麼,每次喻白和溫庭碰到或者說話,陸斷總能精準地在那個時候打電話過來,或者突然出現,就跟在他身上裝了監控一樣。
不過在陸斷的精心照料下,十月二十號這天,喻白的腿終於能走了。
雖然還是有點跛,但他可以自己上下樓,不用像老爺爺那樣被人扶著。
22號陸斷要去濱州,喻白那天有科考試,沒時間陪他。
也許是離師傅忌日越來越近,這兩天陸斷心情不好,雖然他在喻白面前有所克制收斂,但人消沉得很明顯,喻白看得出來。
他不想讓陸斷難過,又想不到什麼好的辦法,只能暗戳戳地和陸斷貼貼,抱抱。
反正陸斷每次只要稍微跟他親昵一點,神色就慰藉幾分。
所以儘管喻白再不好意思,也只能笨拙地用這種最簡單粗暴且有效的方法。
每天晚上抱一抱就能安慰陸斷,喻白是願意的。
他很長一段時間沒見到季述安了,大四臨近畢業的學生基本都不在學校。
這個他曾經喜歡過的人在他記憶里的身影越來越淡,逐漸被另一道每天都在喻白身邊的那個身影取代。
以至於,喻白再次見到季述安的時候,一時間恍如隔世一般。
「白…喻白,我能和你說幾句話嗎?」
圖書館門口,季述安還是以前那副溫和的模樣,神色自若,好像兩個人之間什麼都不曾有過。
「怎麼是你?」姜姜護犢子似的護在喻白面前,橫眉冷對,「你有什麼好說的?」
季述安看姜姜一眼,淡聲:「我在和喻白說話,不是和你。」
他看起來終於不瘋癲不激動了,言行舉止都很正常。
「你想說什麼?」喻白伸手扒開姜姜,拍拍他的手臂讓他放心。
這是圖書館門口,喻白不想有任何吵鬧給其他同學造成困擾,於是和季述安到樓梯側面講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