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白「哎呀」一聲,差點又坐陸斷大腿上。
他上次坐陸斷大腿還是在摩天輪上……喻白縮了縮開始泛紅的脖子,乖巧坐好。
「你住酒店嘛?」喻白轉頭問,他記得陸斷剛剛跟司機說的地址是酒店名字。
陸斷攬著他的肩,「嗯」一聲,反問,「不然?」
「我以為你會住師傅家裡呢。」
陸斷忽然變了臉色,不再有半點輕佻,沉聲道:「師傅和師娘都去世了,家裡只有趙瑩一個人。」
「啊,」喻白張著嘴,頓時有點無措,「對不起啊陸斷,我不知道。」
「沒事,你沒錯,別動不動就跟我道歉。」陸斷捏了捏他的耳朵,「抱一下比什麼都有用。」
他只是想到了以前,趙瑩住校的時候,他也經常到師傅家裡蹭住。
因為師傅家距離濱州警察局很近,陸斷夜間出完任務,要麼睡警局,要麼被趙肅臻同志連打帶罵地帶回家裡。
每次過去,師娘都會給他煮一碗熱湯麵。
只是可惜……
可惜了那麼好的兩個人。
陸斷沉下一口氣,不再去想,手臂橫在喻白胸前,低頭看了眼腕錶,皺眉,「你是不是還沒吃飯?」
這都晚上九點多了。
喻白揉了揉肚子,「好像有點餓。」
陸斷垂眼看著他,眼裡都是寵溺愛意,「想吃什麼?」
「濱州有什麼特色美食啊?」
「和臨川大差不差,看你喜歡。」陸斷說。
喻白就想了想,「那等下就在酒店樓下吃麵條吧,外面好冷,我想喝點帶熱湯的。」
陸斷說「好」,抬手理了理他身上的棉服領子,「在剛才那家店買的?」
「嗯嗯。」喻白抬眼問:「怎麼樣?」
「還行,不傻,知道保暖。」陸斷低頭看了眼他的鞋子,「腳不冷嗎?」
「不冷。」
喻白晃晃腳,又聽見陸斷問,「手也不冷?」
「不……冷。」喻白的手被牽住,很突然,他連說話都卡了一下殼,呆呆的眨了下眼睛。
「看什麼?」陸斷歪頭看著他,一臉坦然,「我冷,給我捂捂。」
喻白:「……」
捂吧捂吧。
喻白放棄掙扎了,反正就算他把手抽出來,陸斷也會再強制牽他。
牽手嘛,又不是沒牽過。
又……不是不喜歡。
喻白羞澀地抿了下唇邊,肚子開始咕咕叫,這下更不好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