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莫名緊張,所以他還有點結巴。
救命,好奇怪。
為什麼他和陸斷談戀愛會有商有量的……選日子?
「好。」陸斷十分自然地親了親他的手背,坐起來翻手機,冷靜的樣子和剛才判若兩人,「去洗澡,該睡覺了。」
「浴室有一次性浴巾和洗漱用品,你先用。」
喻白:「……」
是錯覺嗎?
怎麼感覺自己和陸斷的關係好像變了,又好像沒變?
陸斷剛才是親他手了對吧,是親了吧?
那現在怎麼又變這樣?
喻白慢吞吞地站起身,瞅著陸斷,「你在幹嘛?」
「翻黃曆。」陸斷頭也不抬,語氣認真,「我先選個好日子,表白這種事要重視起來。」
喻白抓了抓臉,「你還信這個的嗎?」
他不明白陸斷,剛才還知道是因為師傅,但現在卻真的有點迷糊了。
「別管。」陸斷手指頓了下,耳根子一燙,用手機指指浴室的門,「洗你的澡去。」
「……」喻白真的就不管了。
他有點莫名其妙地進浴室,莫名其妙地洗完熱水澡,舒舒服服地嘆了一聲,十分滿足。
然後下一秒,他就發現自己沒有帶換洗衣服,里外都沒有。
喻白在一片熱氣騰騰的水霧中,光著身子,素白的手指抓著噴頭,僵住了。
「陸斷……」他在裡面輕輕敲門。
酒店大床房的浴室玻璃門總是做的半遮半掩,磨砂玻璃從鎖骨開始遮擋到大腿,朦朦朧朧的一個影子更容易讓人浮想聯翩,忍不住想要靠近,窺探。
「怎麼了?」陸斷喉結滾動。
從浴室的水聲響起開始,小呆子那半截白嫩的小腿和腳丫就一直在他眼皮子底下晃來晃去,他根本沒法靜心。
此時此刻,陸斷就恨不得打碎玻璃,哪怕吞下血腥也想擁抱占有喻白。
聽到柔軟的聲音從磨砂玻璃裡面傳來,尾音輕輕的,勾得人心癢,「我沒帶衣服,你能不能先借我一件啊?」
「好。」
陸斷的聲音比剛才更啞,克制地閉了下眼,到行李箱翻出一件乾淨的黑色襯衫,敲門。
浴室門打開一條小縫,喻白沾染濕氣的手臂伸出來晃了一下,只拿走衣服。
操?折磨誰呢,怎麼不順手把他也拽進去?
陸斷低頭看了眼自己胯。間媽的,真不爭氣。
黑色襯衫很大,連對陸斷來說都是寬鬆的版型,更別提喻白穿在身上了,像唱戲的。
襯衫長度都能遮住屁股,喻白挽好袖口,臉紅得像是要滲血,雙腿侷促併攏,再度開口,聲如蚊蠅,「內褲和外褲……也要。」
陸斷在門口沒聽清,「什麼?」
喻白就重複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