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欺負」,當然是另一種意思。
喻白反應了幾秒,露出恍然的神情,黑髮遮住的耳尖一點一點紅了。偷偷看了眼前面的司機,垂眼輕聲,「你又亂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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喻白回到臨川是第二天中午十二點多,他一點半就有專業課,沒時間再回家裡了。
「陸斷,你等下有別的事嗎?」喻白把棉服脫掉,塞到陸斷懷裡,邊走邊問。
陸斷:「幹什麼?」
他肯定要回一趟拳擊館,畢竟是老闆,不能太玩忽職守。
「唔,我想讓你先回去看擺擺。」
喻白心裡惦記著家裡的貓崽子,掰著手指頭一件一件數,「貓砂要換,要給它梳梳毛,我這兩天都沒陪它,你拿逗貓棒跟它玩一會兒……」
「要求有點多,我能討點好處嗎?」陸斷問。
喻白抿唇。
陸斷一秒變沮喪,「你不願意給也沒關係,我回去還是會好好照顧擺擺的,都按你說的做。」
明知道他是在套用舊招數賣慘,但誰讓喻白心善呢。
喻白抬頭看他,淚眼眨了一下,「…那你別要太多。」
「什麼話,我看起來像是貪得無厭的人嗎?」陸斷不滿地捏喻白的臉。
喻白動了下唇,沒有說話。
難道不是嗎?
陸斷看他小嘴一動一動又沒聲音,就知道他沒憋什麼好話,輕扯喻白的耳朵,「好處先存著。」
「記住了,加上之前你答應我的兩回,你現在已經欠我三次了。」
陸斷對喻白豎起三根手指,眉梢微揚,很是得意。
這三次,他以後會好好討要的。
「有嗎?」喻白怔愣一瞬,緩緩挪開視線,盯著地面,腳尖踢了踢,聲如蚊蠅,「陸斷,我好像不記得了。」
「別跟我裝傻。」陸斷對喻白那點小心思了如指掌,「想耍賴?沒用的,你想都別想。」
喻白的嘴唇又動了兩下,疑似在無聲罵罵咧咧。
自己以後大概是要「危險」了。
「我都記在日曆上了。」喻白看到陸斷對他晃了晃手機。
提到日曆,喻白就想起那天在酒店,陸斷說表白日期要看黃曆的事。
但是之後陸斷就沒再提過了,會是什麼時候啊?
喻白心裡有點小期待,摸了摸微熱的臉。
哎。他也不好意思主動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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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乖寶!我想死你啦!」
喻白剛到學校,就被出來迎接他的姜姜衝過來抱住,「兩日不見如隔六秋!」
「真的嗎?好誇張啊姜姜。」喻白彎起眼睛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