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最:「斷哥也不是會計劃今天這些事的人。」
陸斷討厭任何麻煩和那些需要注意細枝末節的瑣碎事,這些他們都再清楚不過。
但那又怎麼樣,還不是會為了喜歡的人改變。
周尋昭沉聲,「那就說明,喻白從一開始就在他的生活里。」
「靠,你這話……」陳最表情驚訝地看向周尋昭。
江徊嘴巴動了兩下,一臉酸相,「有對象的人說話就是不一樣。」
而像他這種大老糙,只想在心裡對把他斷哥拿下的人高呼一聲「牛逼」罷了。
同性戀在現代社會裡就是個深坑,但如今這坑是他斷哥親手挖的。
挖完了躺進去,還他媽貼心地給自己身上蓋蓋土。
沒救了。
周尋昭這倆的反應不置一詞,他的手機響了,拿出來看了眼,神色微動,抬腿往外走。
「尋昭?你不跟我們去溫泉那邊嗎?」陳最問。
周尋昭笑了下,「我約了夏楠,她到了,我去接她。」
江徊莫名肝火大動,指著他說:「快滾蛋。」
媽的,前有陸斷後有周尋昭,雙十一可是他們單身狗的節日,這些惡臭的情侶們真沒眼力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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喻白被陸斷拉到了三樓的一個房間門口,停下。
「你在這裡訂了房間嗎?」他的表情有點懵,走廊燈光打在懷裡的玫瑰上,映得他臉也有點紅,「但是我明明問……」
「嗯,我看到了你問了,但他們收了我的紅包,不會告訴你的。」
陸斷打開房門,幽幽道:「而且你問前台的時候我就在門外,還聽到你叫人家小哥哥。白白我不在你身邊的時候,你就是那樣跟外人撒嬌的嗎?」
喻白:「…我哪有撒嬌。」
而且這是重點嗎?難怪他當時總覺得門口不對勁。
說話間,房間門在眼前打開。
「哇,這是……」喻白驚呼一聲,捂著嘴,眼底映著整個房間的景象。
地毯上,桌上,床上,到處都是玫瑰花,對面就是照片牆,天花板上懸掛了很多串成風鈴樣子的千紙鶴和五角星。
地上有些五顏六色的氣球,床邊坐了只超大個的棕色玩偶熊,旁邊都是高低排列的禮物盒。
足以看得出來是有人精心準備的驚喜。
喻白傻站在門口,陸斷蹲下來,語氣無奈,「抬腳。」
「啊,好。」喻白照做。
陸斷抓著他的腳腕,把他的鞋子脫掉,房間裡鋪了很厚的地毯,可以直接踩著走。
喻白小跑到照片牆面前,伸手在照片上面摸了摸,心頭煨了火一樣溫暖,熱淚盈盈,哽咽,「…這些都是你一個人弄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