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白就在他旁邊,只要留心,說什麼他都聽得到。
「好吧。」喻白扒開陸斷的手,解釋說:「我感覺姜姜不太開心,想去看看。」
陸斷囑咐,「衣服穿嚴實點再去,外面冷。」
「嗯嗯。」喻白應聲,出去找姜姜了。
他沒泡多久,剛出來就冷了,趕緊到更衣間換好衣服,問了工作人員,說姜姜在別墅一樓的下午茶區。
喻白找了過去,「姜姜,你怎麼啦?」
「沒事,你怎麼也過來了?不是讓你多泡一會兒嘛,陸斷也捨得放你出來。」姜姜笑了下。
喻白坐到他旁邊拉他的手,拍了拍,小聲說:「我感覺你不開心。」
「你不是說我們是好朋友嘛?不可以有秘密的。」
姜姜無奈,「真沒什麼。」
就是今晚陸斷跟喻白表白,那種被愛的感覺,讓他想起了自己的前任,一時之間有些感慨而已。
姜姜很少提及自己的感情史,喻白也不太了解,抿唇,「他對你不好嗎?」
「好啊,很好。」姜姜的目光不知道在看哪,「我高中就跟他在一起了,那時候還不認識你呢,他對我很好。」
「他還說我是他放在心尖上的人。」姜姜說到這裡,有些嘲諷地牽了下唇角,「呵。」
喻白立刻緊張起來,「他是不是做了對不起你的事?」
「時間管理大師罷了。」姜姜端起水杯仰頭悶了一口,「傻比玩意兒,心是他媽海膽做的,全是尖兒。」
「媽的,渣男!還好沒跟他睡過,不然我要噁心死!」
喻白:「……」
這個比喻,加上姜姜喝水如喝酒的氣勢,搞得喻白既難過又忍俊不禁。
他抱了抱姜姜,安慰地拍拍他的後背,「都過去了,以後一定會遇到更好的人。」
「嗯,就像陸斷對你一樣。」
姜姜閉上眼,在喻白看不到的地方擦掉眼淚,「白白,要不要跟我喝點酒?」
…
作為好朋友,喻白當然要陪姜姜喝酒了。
只不過兩個人酒量都不好,前台小哥哥給他們調的雞尾酒,兩人沒喝幾杯就開始暈乎乎了。
姜姜站在沙發上說了很多胡話,最後撐不住,一頭栽倒在沙發上,睡了過去,社團的同學把他扶回房間裡。
喻白沒有他心裡那麼難過,所以還算出息,被陸斷拎回三樓的時候還有一點屬於自己的意識,沒完全喝醉。
房間裡的地毯上陸斷已經收拾過了,禮物都收納到了最大的盒子裡,放在桌上。
喻白進來就抱著熊一屁股坐在地毯上,眼神呆呆地追隨著陸斷看。
「怎麼突然喝酒了?」陸斷坐在他對面,捧著他的臉問:「很晚了,帶你去洗澡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