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家父母從小就對喻白寵著疼著, 幾乎連大聲呵斥都沒有過。喻白自己心裡也知道。
就算有事, 也是他陸斷有事。
唯一讓陸斷覺得欣慰的是, 小呆子居然還知道為他擔心,從小到大沒白疼。
陸斷捏捏喻白的耳朵,垂眼思考。
陸先生, 黎女士, 喻叔, 林姨……不是,這四個人就能跟商量好似的要一起回來?
還在同一天早上打電話?
給陸斷一種好像他一個月後要被四個長輩就地正法的感覺。
喻白也有點驚疑不定, 「他們不會知道我們的事了吧?」
「不會。」陸斷頹喪閉眼,「否則現在就飛回來殺了我。」
「不會的不會的。」喻白和陸斷牽著的那隻手收緊,「殺人犯法。」
「我只是比喻。」陸斷氣笑了,抬起他的下巴,「故意跟我抬槓是不是?」
而且什麼叫『我們的事』,談個戀愛怎麼讓喻白說的像他們兩個做了什麼非法交易一樣?
喻白扒著他的手,嘀咕道:「我想你放鬆點嘛。」
「嗯你對我最好。」陸斷在他臉頰的軟肉上咬了一口,又親了親,「放心吧,你男朋友堅強得很。」
喻白擦擦臉上口水,小聲埋怨,「你沒洗漱就親我。」
「別管。」陸斷對著手心哈了口氣,聞了聞,「又不臭。」
喻白轉開頭,輕哼一聲。
不服,但又說不過。
再多說幾句可能要被摁在床上親,喻白一點都不想不刷牙就和陸斷親親。
現在兩人都睡不著了,陸斷起床去浴室洗漱,順便也把喻白抱了過去。
「兵來將擋水來土掩,等叔叔阿姨他們回來了再說。」
喻白滿嘴牙膏沫子,漱漱口問:「他們都不同意怎麼辦?」
「我會想辦法的。」陸斷說:「你後面還有考試,好好複習,不要擔心這些。」
喻白踩著陸斷的拖鞋,苦惱地看向鏡子裡站在他身後的陸斷,捏捏耳朵,「那我真不管咯?」
「好的祖宗。」陸斷寵溺地揉他的腦袋,「走了,下去吃飯。」
…
早餐是陸斷請大家吃的。
社團的幾個學生,還有江徊他們三個,以及周尋昭的女朋友,都聚在一起,餐桌上很熱鬧。
「夏楠姐姐。」喻白跟她揮揮手,「上次在遊樂場不好意思哦。」
夏楠微愣,不明所以地笑了下,目光疑惑地看著周尋昭。
「他覺得是他提議了要一起玩,才讓你感到不自在的。」陸斷替喻白解釋了一句。
他之前就說過,喻白很好,也很會為別人著想。
周尋昭對夏楠聳肩,「你看,都用不上我解釋。」
夏楠笑起來,看向喻白的眼神更加溫柔,大大方方地解釋道:「不是你們的原因,我那天只是突然生理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