機會是大家的,看誰先拿到並且做的最好,第一作者的署名就是誰的。
所以存在明顯的競爭關係和作案動機。
陸斷心想。
他把手裡的頭髮舉到喻白眼前,「那誰染了這個顏色的頭髮?」
「唔…這個。」喻白其實平時很少關注實驗室的其他人,見面機會也不是很多,仔細想了想才說:「有兩個男生。」
陸斷繼續縮小範圍,「不要這幾天才染的,大概染了半個多月的,有嗎?」
這破頭髮髮根有點黑,明顯是長出來的新頭髮。
「那就是趙傑?」
喻白眼前浮現出了一個人,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可是他跟我關係還可以的啊,我們上學期還一起吃過飯呢,他人很好的,怎麼會做這種事?」
而且趙傑是實驗室里除了許老師以外,唯一一個知道他性取向的同學,因為撞破過他和季述安約會,卻一直都在幫他保密。
「所以你才好下手,呆子。」陸斷有點恨鐵不成鋼,眼底滿是無奈與心疼。
什麼時候能有點防備心呢?除了在他面前。
陸斷嘆息,敲了下喻白的額頭,「有趙傑聯繫方式嗎?打電話把人叫過來。」
喻白癟嘴,「這頭髮能當證據嗎?他不承認怎麼辦?」
「要是他脫髮嚴重的話,只是從這路過,或者從那裡、」
喻白伸出手指了指對面,「在那裡,頭髮也可能掉到這邊來呢。」
陸斷伸手捏他耳朵,「他人來了我就有辦法驗證,你現在是替誰辯解呢?」
「那我不想冤枉人嘛,質疑你一下下都不行。」喻白嘟囔,輕哼一聲,「沒有電話,我給他發微信問。」
陸斷「嗯」了聲,指腹捏著那根頭髮又看了看,表情嫌棄。
嘖,感覺頭髮的主人好像不怎麼健康。
喻白給趙傑發了消息,問他能不能現在來實驗室一趟。
趙傑說現在很忙,問他什麼事。
喻白瞅瞅陸斷,「我怎麼回?」
「就說東西不見了,問他有沒有看到,看他反應,讓他過來。」
陸斷從兜里掏出一支打火機,「叮」地一聲,蓋子彈開,又「鐺」地一聲合上,如此反覆。
他還在戒菸期,不抽菸了,想事情的時候就折騰打火機玩。陸斷喜歡蓋子打開和關閉的聲音,可以讓他靜下心思考。
喻白聽他的話,回了趙傑。
過了會兒,趙傑回:「我沒看到啊,是被誰拿走了嗎?知道是誰嗎?」
趙傑:「我現在真的很忙,沒時間過去。」
「鐺」地一下,陸斷合上蓋子,站直身體,神色危險地眯了下眼,「就是這小子,讓他給我滾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