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東西有錯,你道了歉就行了,不用解釋原因。」
「喻白不會告訴別人,但他沒義務為你的痛苦買單。」
趙傑像被陸斷三言兩語刺痛,哭到失聲。
喻白看他也是可憐,抿唇說:「你以後不要做這種事了,我們大家都挺累的。」
「這次的事情我原諒你,但我們以後還是不要做朋友了。」
「偷來的成果用起來難道會安心嗎?」
喻白搖搖頭,嗓音溫和而有力量,「不會的,我覺得你也不會,努力吧。」
說這麼多,還是心軟。
陸斷看喻白一眼,直接牽著人離開。
喻白在路上直嘆氣,「唉」個沒完。
「又在想東想西。」陸斷打開副駕車門,「我說的話你都忘了。」
「我就是覺得他可憐嘛。」喻白忍不住。
雖然趙傑沒說具體的原因,但是對方看向他的時候,那雙眼睛悲哀又絕望,和平時判若兩人,根本不像是他們這個年紀應該有的樣子。
喻白有個毛病,就是容易心軟。
陸斷見過挺多這種,人有點麻木,但還是摸了摸喻白的腦袋,「那就希望他變好吧,別可憐他。」
這世上總有人在痛苦中蹉跎死去,也總有人在深淵泥沼搖搖欲墜,卻從不倒下,終成利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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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培養皿」事件前後花費了將近兩個小時,不過解決的還算利落。
喻白到家的時候又餓又困。
陸斷也累,心累。
他不想做飯,和喻白商量著點了外賣。
吃完飯,喻白又陪不停喵喵叫的擺擺玩了一會兒,等肚子裡食物消化差不多了,才去洗澡。
陸斷覺得今晚和喻白一起在沙發上浪漫地看電影是沒指望了,還是洗洗睡吧。
試圖約會失敗,起碼他晚上還能抱著人睡陸斷還是幸福的。
然而陸斷怎麼也沒想到,自己的手機能在這個時候響了。
還是黎女士的電話。
陸斷精神一緊,「喂,媽。」
「兒子!在家嗎?」
陸斷「嗯」了聲,「怎麼?你又有快遞迴來。」
「這次沒有啦。」黎女士的語氣聽起來很高興,「快開門,爸爸媽媽回來了!」
什麼玩意兒?
陸斷腦子一白,陡然看向自家門口,目光防備,「現在?」
「不是下個月嗎?」
今天才十一月二十幾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