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白嘴唇一動,想起以前被鄰居凶過的事,雙手抱著陸斷的脖子,把臉藏起來小聲吐槽,「還能有你差。」
陸斷沒說話,不知道是不是沒聽清楚。
他現在有喻白家裡的鑰匙,輕而易舉地開了門。這房子他也最近也來過很多次,熟門熟路地抱著喻白進了房間。
「我們好像沒在你房間親過。」陸斷把喻白放到床邊,拉著他的雙手,單膝跪在床邊,眉目深情地看著他,「老婆。」
嚇得喻白瞳孔放大,差點連話都不會說,「你叫、叫我什麼?」
「老婆。」陸斷低頭,枕在喻白的大腿上,「剛才聽我爸這麼叫我媽,覺得不錯,想試試。」
所以一時沒忍住,就喊了。
感覺,確實挺不錯的,相當不錯。
這個稱呼好像只有關係更深厚更親切,感情濃郁到無法用任何話語表達出來的時候,才會這樣代替。
而也許是因為陸斷知道自己接下來要面對什麼樣的局面,所以在這一刻更清晰地知道自己對喻白的愛,沒有任何退縮。
喻白沒說話,眼睫低垂,摸了摸陸斷的腦袋。
他發著呆,有些放空地想:啊,手感真不錯。
「不喜歡我這麼喊你嗎?那不然…老公?」陸斷倒不是很介意這種稱呼上的強勢弱勢。
就是,感覺哪裡有點說不上來的奇怪。
喻白連連搖頭,表情驚恐萬分,「還是不要了。」
誰會願意聽這麼雄偉有力的「老公」啊……反正他不喜歡。
還不如「老婆」。
陸斷的耳朵在他大腿上蹭了幾下,親昵道:「那你喊我,我愛聽。」
「陸斷……你在撒嬌嗎?」喻白眨了兩下眼睛。
「什麼撒嬌?」陸斷驟然擰眉,「我有嗎?我做了那種事?」
喻白抿唇笑了一下,手沒忍住,又在陸斷腦袋上摸了摸,嗓音柔軟,「好像有呢。」
「別把我當成擺擺。」陸斷突然抓住喻白的手腕。
喻白一愣,這時候才想起來,「…對哦,擺擺呢?」
他心臟重重一跳,一下從床上坐起來,膝蓋撞到陸斷的下巴。
「咯噠」一聲,陸斷差點咬到舌頭,身體慣性後傾,偌大的身軀跌坐到地板上。
下巴和口腔都麻了起來,陸斷捂著嘴「嘶」了一聲,忍著疼,額角青筋鼓了起來。
「陸斷!陸斷你沒事吧?」
喻白趕緊過去扶他,卻被突然陸斷拉住,身體被一股大力扯著,兩人就這樣一起倒下。
「唔!」
他整個趴在陸斷身上,腦袋埋在陸斷頸側,聲音聽起來有點悶,驚慌而急切,「對不起啊陸斷,我不是故意撞到你的,撞到下巴了嗎?是不是很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