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眼巴巴滴盯著陸斷瞅了一會兒,終於認出來人了,瞪著眼睛舔了下唇,「你是陸斷……」
「你他媽以後敢在外面喝酒試試?」陸斷揪住他的耳朵,咬牙切齒,「聽見了沒有?」
喻白老實點頭。
陸斷凶他,「說話。」
喻白抬手,虛虛護住耳朵,「聽見了,兩隻耳朵都聽見了。」
「少給我賣乖,等你酒醒再跟你算帳。」陸斷三兩下把他外套和厚衛衣都扒了,只留裡面的單衣。
他讓喻白躺好,像是分配任務似的,神情嚴肅道:「我去煮醒酒湯,你在這躺著別動,行嗎祖宗?」
「好的。」喻白躺平,雙手交疊再小腹,認真回應,「我可以的。」
「乖,表現好的話給你獎勵。」
陸斷起身,一步三回頭地往客房走,發現喻白真的乖乖躺著沒動,這才放心進去換了條褲子,然後才到廚房煮醒酒湯。
大概過了二十多分鐘,醒酒湯煮好,陸斷盛出來一碗晾著。
然後又打電話給黎女士問了她們那邊的情況。
黎女士說一切正常,喻明生和陸懷淵今天都高興,他們有點喝大了,現在已經在回家路上了。
黎女士說:「媽媽也不知道是不是太多疑了,感覺好像有人跟蹤我們。」
陸斷:「沒事,是我朋友。」
黎女士這才放心,誇了陸斷貼心,又叫他把醒酒湯分別放在保溫杯裡面裝好,方便待會兒林菁來家裡取。
陸斷一一應下,掛了電話,處理完黎女士交代的任務,才重新回到沙發這邊。
這時候喻白已經在沙發上睡過去了。
他側身躺著,呼吸均勻,臉蛋紅潤,輕淺的呼吸間帶著淡淡的葡萄酒香。
不知道是做了什麼夢,喻白還吧唧吧唧嘴,動了動鼻子。
擺擺不知道是什麼時候重新跳回到沙發上的,陸斷過來的時候,它正躺在喻白的懷裡打呼嚕。
小貓崽子已經快半歲了,它在這個家待了將近四個月,曾經光禿禿的身體上現在覆蓋著新長出來的毛髮,又順暢又柔軟,和喻白剛把它從醫院接回家的時候判若兩貓。
此刻,擺擺毛茸茸的腦袋抵著喻白的下巴,四腳朝天,睡覺還張著嘴巴。
小東西簡直是肆無忌憚地在喻白懷裡享受。
陸斷站在沙發邊上低頭看了好一會兒,越看這貓越不順眼,手一伸,把貓拎起來,隨手扔地毯上了。
喻白懷裡一空,小手在沙發上摸索了幾下,陸斷蹲下來,把手遞過去,自然被喻白牽住。
「別動,乖乖的……」喻白拍拍他的手背,閉著眼睛咕噥一句,還有點警告的語氣。
陸斷:「說了多少次別把我當擺擺。」
他聲音又低又輕,只是隨口說說 ,反正喻白睡著聽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