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在等候看病的的間隙難免議論了幾句,但仔細想想,好像又沒見到一點血。
難道是得了什麼急症?
直到過了很長一段時間,消息傳出來,他們才知道原來少年是急性闌尾炎,被及時送進了手術室,現在已經結束手術,轉到了病房裡。
闌尾炎手術其實不算什麼大手術。
但不管怎麼樣,也免不了要遭罪一番。
喻白在急診室的時候,就被右下腹的絞痛折磨得差點昏過去,後來麻藥勁兒一上來,直接沒了意識。
再醒來人就在病房了,不知道過去了多久。
他睜眼看到了掛在床頭的輸液瓶,意識和感知器官一點一點恢復,感覺手背上涼涼的,有點癢還有點細微的疼。
「醒了?」陸斷一直守在床邊,見喻白睜眼立刻坐直身體,緊張詢問:「感覺怎麼樣?」
「我沒事,現在幾點了?」喻白被天花板上的燈晃得眼花,閉眼緩了會兒,想要起來,「爸媽和叔叔阿姨呢?」
「去買吃的了。」
大家都一晚上沒吃東西,中午基本也只顧著喝酒,早就餓了。
所以十幾分鐘前,黎女士以「別讓喻白擔心」為理由,把人都帶走了。
喻白嘀咕,「我剛做完手術,還不能吃吧,他們等會兒不會在這饞我吧?」
「不會,我讓他們出去吃。」陸斷說:「你今晚不能吃,醫生說明天排氣了就可以吃點。」
陸斷調整了床的角度,動作小心地把喻白扶起來,又在他腰後墊了枕頭,看了眼手機,又說:「十點四十。」
「這麼晚了。」喻白沒有扎針的那隻手摸向自己的右下腹,只摸到了一塊紗布。
他『嘶』了一聲,「我縫了幾針啊?」
「三針。」陸斷啞聲。
喻白好奇,「才三針啊,我還以為得縫十幾針呢,原來傷口才這麼點兒。」
「三針還不夠嗎?」陸斷剛在手術室門口看見喻白被推出來的時候的慘樣,簡直要心疼死了。
他抿唇,揉了揉喻白的腦袋,「別說傻話。」
喻白忽然想到什麼,驚奇道:「我爸媽居然讓我跟你單獨待在一起?他們不反對了嗎?」
他眼裡先是亮了一下,又瞬間熄滅。
爸爸當時在陸斷家裡反應那麼大,抗拒的態度那麼堅決,應該不會輕易同意的吧……
「你都病了,他們沒顧得管上那麼多。」陸斷勉強勾了下唇角,「好好休息,別操心。」
喻白有點口渴,舔了下乾巴巴的嘴唇,「陸斷,我也不能喝水嗎?」
「六小時之後可以。」陸斷十分克制地親了親喻白,「再忍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