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人沒有義務為你的選擇負責,不管你這樣做的後果是好是壞都應該由自己承擔。
喬穆並不想梅因因為這種事有什麼負擔。
魏爾德倚在椅背上淺飲一口杯中酒,懶洋洋地說:「本來以為畢業後有可能為情所困的人只有我一個,沒想到你們一個個看似冷靜,實際上一遇到感情上的事就毫無理智可言。」
喬穆指出他話里的謬誤:「你才是最不可能為情所困的人,這一點是我們所有人的共識。」
魏爾德在感情方面永遠是給予者,他可以對所有讓他心生愛憐的人好,可以給予對方無法拒絕的幫助與關心。
就是因為這樣,才沒有人出來指責過他的花心浪蕩。
也沒有人覺得他才是那個最無情的人,他在那些情場遊戲裡付出的東西對他而言都是微不足道的,不必摻入多少真心。
面對朋友並不算讚美的評價,魏爾德哈哈一笑,舉杯邀喬穆也喝幾口放鬆放鬆。
他可不像喬穆他們這些死心眼的,認定了一個人就毫無保留地獻出真心。誰知道對方會拿它去做什麼呢?
自己的心還是揣在自己胸口最安全。
兩人小酌了兩杯,該談的事情也談得差不多了。
喬穆回去準備向梅因匯報,才走到門邊就看到梅因坐在陽光之中看著不知因為什麼原因在那滾來滾去的小鳥。
眼底盛著連她自己都沒察覺的笑意。
喬穆微頓,站在原處沒有立刻邁步入內,而是靜靜地看了好一會。
看來她很喜歡他們這位仗著鳥形還小絲毫不在意自己形象的領主。
江·絲毫不在意自己形象·灼灼敏銳地發現有外人來了,抬頭往對方所在的方位一看,瞧見的就是對方看著梅因的溫柔眼神。
那眼神里仿佛寫著一句十分眼熟的話——
梅因很久沒這麼笑過了。
啾?
小圓鳥站起來好奇地看向梅因,橫看豎看也沒看出和平時有什麼不同。
看來是情人眼裡出西施!
既然喬穆回來了,江灼灼也就沒再繼續纏著梅因,給了喬穆一個「你要繼續加油啾」「啾很看好你」的眼神就快快樂樂地飛走了。
……
為了歡慶中秋活動順利舉行,面向全城的安全演習在中秋放假前夕舉行。
經過江灼灼的親自動員,師範學院的師生全都成為了臨時安全員,負責提前宣講以及指揮民眾撤退。
得知這是為了面對外敵入侵以及天災降臨做準備,了解了此事的本地鳥心裡都有些發悶,既為自己的財產可能受到威脅而擔憂,又為自己的無能感到難過。
有小鳥忍不住問父母:「長大後我可以去給領主當騎士嗎?當不了的話,我可以多服幾年兵役嗎?我不想當只會逃跑的差勁鳥!」
已經為人父母的成年鳥聽後心裡也有點難受,如果是一無所有的時候,誰都不會在意扔下一切逃跑避禍。
可她們的生活才剛有起色,所有人都剛過上富足而安穩的幸福生活,假如真的有人要來破壞現在的幸福生活,她們真的願意放棄現在擁有的一切逃跑嗎?
不,她們不想。
她們想要強大起來,保護自己的家園!
她們不想任何人摧毀自己的愛巢,不想自己精心採購的各種家居用品被人當成毫無用處的東西肆意踐踏。
這樣的想法像是會傳染一樣,在本地鳥群體中迅速蔓延。
於是在江灼灼就著美麗的夕陽吃晚飯時,就聽到一個很令她震驚的事情——
在學院師生對民眾進行安全教育宣講以及落實安全演習安排的時候,不少本地鳥都……原地進階了!
還全是神識已經很難再成長的成年鳥!
江灼灼震驚地把一個饅頭往自己嘴巴里送,發現今天的饅頭正好能嚴絲合縫地塞進去。
於是江灼灼一口將這個懂事又香甜的饅頭吃掉一半,才不敢置信地說:「真的嗎?只是進行安全教育大家的精神力就可以進階?」
怎麼感覺這個世界的進階機制奇奇怪怪的!
哪天大家一覺醒來發現自己睡覺時突然進階,她都不覺得驚訝了。
梅因說:「學者們也覺得這件事很奇怪,所以特意去查問過那些成功進階的民眾,才發現她們都有強烈的想要強大起來的意念。」
江灼灼還是覺得這事很稀奇:「這是有強烈意念就可以做到的嗎?我強烈想要天上下錢雨!」
梅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