談個戀愛而已,難道不是合適就在一起,不合適就分手?怎麼就成他女兒始亂終棄了?
女皇陛下欲言又止好一會,還是沒忍住把心裡話說了出來:「……當年我們只在一起兩個月,你就說我不能對你始亂終棄。」
其實若是沒做好負責的準備,女皇陛下也不會與藍恩談戀愛。可等真在一起了,她就發現即便是多智近妖的第一賢者,本質上也是只在感情上容易患得患失的年輕鳥。
人是自己招惹的,又實在舍不得他難過,女皇陛下才會那麼快公布戀情。
藍恩:「………」
那可是在為自己爭取,怎麼可能一樣?
女皇陛下說:「我也就問問兩孩子自己的想法,你不用那麼緊張。」
藍恩點點頭,沒再提反對意見。
……
與此同時,海洋彼岸的藏書塔下依然聚集著數不清的學者。
不少學者身上都布滿傷口,但還是堅決不願退離。
對於殺紅了眼的獸族而言,書籍有什麼用?讀書哪怕對神識有一定的用處,那也只是對神識低下的低等獸族而言的,對他們這些天生擁有強悍天賦的獸族根本不值一提。
「塞西莉,不要再犯傻了!」
一位年輕的領袖對自己昔日的戀人喊話:「跟我回去吧!等戰爭結束,我們就舉辦一場讓所有人都羨慕的盛大婚禮,我會讓你成為這世上最幸福的妻子!」
那位叫做塞西莉的少女身著學者長袍,上面已經染滿了分不出是她自己的還是別人的鮮血,再也分辨不出它本來的面貌。
她看了眼遠處火光,又回頭看了眼那被無數獸族學者用血肉之軀保護起來的藏書塔,緩緩地抓緊了手中的劍。
「我不想擁有別人羨慕的婚禮。」
「也不想成為幸福的妻子。」
塞西莉說:「從我識字的那天起,我就立志要成為學者。我努力了二十年,終於獲得了老師的認可,擁有了進入藏書塔的資格——那已經是我一生中最幸福的一天。」
她舉起了自己染了血的長劍。
「我們來決鬥吧,如果我贏了,你就帶著你的士兵離開。」
一眾譁然。
最為年長的長老雷夫趕了過來,聲音帶著顫抖:「塞西莉,不要衝動,我們會有援兵的。你——」
這是他最喜歡的學生,也是年輕一輩中天賦最高的孩子,他不願因她在這種情況下斷送了自己的性命。
這麼多天他都堅持下來了,到這一刻卻忍不住懷疑起自己的決定——也許他們不該死守藏書塔,這些孩子才是獸族的未來,何必非要堅持到底?
可是在過去學者也曾做出過放棄堅守的選擇,所有有理智的人都選擇出逃,將這片大地留給那些只剩下殺戮本性的殘暴首領。
那是獸族的至暗時刻,所有平民都淪為了戰利品——只要你不夠強大,你就沒有資格活得像個人。
而那些成功逃亡的學者也都淪為了喪家之犬,既回不了家,也無法在外立足,時刻擔心是否會被當成背叛者抓回去接受各種酷刑折磨。
即便已經過去了數千年,翻開史書時依然能看到那觸目驚心的悲慘記錄。
也許堅持留下根本無法保全什麼,但歷史已經告訴雷夫,學者不能退。
學者不能再後退了,身後就是一代代學者用全部心血與智慧建立起來的藏書塔。
他們這些無能的後輩無法為它添磚加瓦就算了,怎麼能眼睜睜看著它在自己眼前倒塌?
塞西莉說:「老師,我已經做好決定了。」她抬頭看向對面的青年,金色的眼瞳里映照著遠處的火光,仿佛也燃燒著熊熊火焰。
塞西莉的態度激怒了那位憑藉強悍的種族天賦成為軍隊將領的虎族青年,他在下屬們的起鬨下拔出了自己的長劍。
「你不要後悔!」
青年憤怒地放出狠話。
一頭憤怒的公虎確實能爆發出驚人的力量,即便少年時期兩個人實力相當,選擇走學者路線的塞西莉依然落了下風。
在塞西莉拒絕認輸後,青年心底湧起了更為強烈的征服欲,他要當著所有人的面徹底擊潰昔日的戀人,要讓塞西莉知道拒絕他的下場——
獸性本能完全占據了他的頭腦,他愈發地渴望鮮血與侵占,哪怕在不久之前他還認為自己愛著她。=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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