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把他急的,又沒奈何。心裡就犯起了嘀咕:「難道蘑菇受傷是看不見的?」
晚上睡覺,小蘑菇小手還緊緊地抓著他的衣,睡著了閉著眼都能看到小臉上的委屈,真是可憐兮兮的,看著楚曦心疼又不知該怎麼辦。
這兩天聞喬的精神很不錯,整個人都神清氣爽的,若不是怕老婆大人發飆,他甚至覺得自己可以回去拍戲了。
反倒是菌菌很沒有精神,焉頭焉腦的,像一朵病了的小蘑菇。水嫩嫩的小臉上,沒有點神采,一點都不像那朵活蹦亂跳的可愛小蘑菇。
楚曦看著心裡著急,大人哪裡不舒服可以描述,能對症下藥,可菌菌顯然不會,一問,她只說『疼,菌菌疼』。聽得他難受極了,又不知她哪裡出了毛病。
菌菌焉頭焉腦這兩天,楚曦就急得像無頭蒼蠅似的,卻又一點辦法也沒有隻能幹著急。
凌可可一心一意照顧著老公的身體,沒分太多心思去關心小蘑菇,這會兒陪著聞喬在院子走了十來圈,鍛鍊身體呢。
見人額頭冒了汗,臉色有點白,趕緊將人扶回屋裡,「慢慢來,什麼事都不是一蹴而就的。」她安慰著,將人扶上了床,給他擦汗擦身。
聞喬目光專注地看著自家老婆一邊嘮叨一邊伺候著他,他老婆在外是個霸總,迷人又凌厲,身邊的男男女女都被她吸引,可她卻像個瞎子,眼裡只有他。
在內,有時雖然凶得很,但很多時候,都和現在一般,柔情似水。
對他的情,十年如一日。
他就愛她惦記著自己時的模樣,仿佛自己就是她的天地。她,也是他的一切。
想到這兩天的表現,他信心滿滿,「嗯,不急,我會好起來的。」為了你和孩子,一定要好起來。「不然就辜負了老婆的一番良苦用心了。」
知道這男人嘴甜,凌可可嬌嗔他一眼,「別光只說啊。」
那就,快點好起來啊。
別總讓她每天都提心弔膽的。
聞喬拉過她的手,深情又心疼,「老婆辛苦了。」
他現在只剩下一張臉可以看了,所以他努力將自己最迷人一面表現出來,一雙狹長的眼會放電似的勾著他老婆。
凌可可拿他沒辦法,一掌糊他臉上,但力氣極小,根撫摸似的。還被地舔了一下掌心,觸 電一般想把手收回卻被抓著,感受到那鼻息的溫熱,以及手背上的親吻的柔軟,她眼眶有些發紅。
像握住了世間最重要的珍寶一般,聞喬雙手握緊這雙與他相執十多年的手,一如十來年前那般清嫩溫潤可愛。
「老婆一心為我,我知道的。」他的話語變得嚴肅卻難掩其中的深情,「我只有一個要求:別拿自己涉險。」他抬頭,與她對視,「摘的野生菌固然重要,但別親自上山,山野荒涼不安全。」
不要為了他而去犯險,他的心臟會受不住的。
他想了想,又有些不確定,試探著問,「這兩天采了這麼多,應該都是讓人上的山吧?」她沒有親自上山吧?
真怕她一個倔性上來,為了他,親自跑上山去找菌類,只為了能讓他多吃一點。
凌可可臉色微紅,可聽到後面有點茫然,「什麼……野生菌?」
「這兩天的菌粥我都吃出來了,全是野生菌。」聞喬見她否認,就微皺了眉。
為什麼否認?難道……真如他猜想一樣,她自己跑上山了!
想到這個,一口氣就提了上來,眼神都變得銳利逼人,握著的手力道一緊,「老婆,你是不是有什麼事瞞著我?」
他一直盯著她,若真有那個機會上山,除非是在他醒來之前,自己身體虛弱,所以起得比她晚些,但再晚這兩天他九點多就能醒來了。
九點多鐘就已經采完菌菇回來裝作若無其事,那必然天沒亮就得上山。
她不僅偷偷親自上山,還趁天未亮就上去了?她不知道山裡有多危險嗎?
一把抓緊她的手,聞喬眼裡都是難掩的慌。
凌可可被他弄得莫名其妙,一臉的茫然,「老公你說什麼呀,我瞞你什麼了?」
見人眼底的慌亂,雖是不解,卻也心裡暖暖的,她笑了笑,輕輕動了動手,卻因對方力道太大,居然一時沒掙開。
嘆口氣,她解釋,「給你做的粥都是我帶來的蘑菇干,你喜歡,所以我來之前收了不少,賣家說都是野生的。」
她都是高價買的,肯定不能買到那些人工培養以假亂真的假貨。
「前面幾天不都吃過了嗎?」
凌可可狐疑,聞喬也是一臉不解,「不可能,這兩天的是新鮮菌,我還能吃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