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以前也沒給人上過藥,今天如果再搞砸了,受罪的還是雲曜。
時緋緊張得手心出汗,細細塗抹完酒精,時不時抬頭看雲曜反應,他拿過藥膏用棉簽沾了一些,覆在傷口上。
雲曜的手輕輕顫抖了一下,他側過頭,俊美的臉隱在陰影中,只露出完美的下頜線稜角,青筋清晰可見,顯然在極力忍耐著痛苦,卻又不想讓小狐狸看到。
時緋徹底慌了神兒,大眼睛無辜地撲閃著,無措地愣了幾秒,他扔下藥膏不住地問:「疼嗎?是不是我又搞砸了,給你弄得很疼?」
如果別人問雲曜:傷口疼不疼?雲曜百分百會笑而不語,並在內心os大驚小怪。
之前執行任務打架,被各種冷兵器□□傷到的時候多了去了,他從來沒喊過一句疼,一般輕傷他管都懶得管。
但是這話是時緋問的,那就不一樣了。
傷口疼。
特別特別疼。
疼到沒辦法自己坐直。
雲曜身體搖搖欲墜,朝旁邊歪去,時緋見狀手忙腳亂上前扶住雲曜,奈何他太大隻身子太沉,小狐狸只得自己坐在沙發上,將雲曜的後腦勺靠在自己大腿上。
天黑得很快,之前還是晚霞漫天,溫柔而浪漫,現在已經換上黑色的夜空。
從雲曜的角度望過去,小狐狸的身後,今晚的星星很璀璨,他那雙靈動的大眼睛裡透著關切,比夜晚的星星還要亮上三分。
雲曜慵懶地支起一條腿,舒服地躺在時緋身上,往美人的懷裡又靠了靠,他想:「這時候要是有酒就好了。」
美景,美酒,心愛的美人,再愜意不過了。
時緋抱著雲曜,他緊張地觀察著雲曜的表情,想知道他還痛不痛。但見他前一秒還是滿臉痛苦之色,仿佛難以忍受,後一秒唇角帶笑,又似乎十分愜意。
小狐狸也搞不懂了,到底這藥還上不上了?
「唔……還要繼續塗嗎?」時緋疑惑發問。
雲曜點點頭:「塗吧。」並十分自覺地抬起手臂送到時緋懷裡。
「那要是我再搞砸了弄得你疼怎麼辦?」
「那你就補償一下我。」
「啊?」時緋撓了撓頭髮,迷茫地問道,「怎麼補償啊?」
雲曜笑道:「你親我一下,我就不疼了。」
他伸手點點自己的唇角:「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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