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往的小狐狸無論思想還是身體,一律不開竅,任憑雲曜怎麼解釋,只會追在後面問為什麼。他百般地無法理解什麼是「夫妻」,什麼是「雙修」,對於親親一類的事情更是當做表達親密和好感的一種方式。
小狐狸過往天真乾淨得如同一張白紙,不僅僅是家裡保護得太好,也受到體質影響,這種種因素使他像被封印一般遠離了塵世的欲望。
不過,在剛才那次修煉以後,如同破除了封印。
時緋覺得不僅功法忽然間看明白了,往日裡那些百思不得其解的動作和話語,他好像也明白了。
現在時緋再回想起曾經追著雲曜問那所謂的「療傷功法」是什麼意思,當著爸爸媽媽的面揪著雲曜要親親……
以及那次雲曜重傷之後的異常舉動,恐怕是龍族的發情期吧——他曾經在百科全書上看過,龍族是會有發情期的,只不過彼時他不理解那是什麼含義。
阿西吧,總而言之太丟臉了啊喂!
時緋努力地把腦袋往旁邊側,沒臉去看雲曜。長長的髮絲只堪堪遮住半張臉,泛起紅暈的臉頰全然暴露在外面,瓷白的肌膚乾淨細膩,水水潤潤地帶著紅潮,看起來格外誘人。
雲曜挪開視線,不自在地在房間裡亂瞄,牆上掛的鐘表顯示凌晨三點半。他猶豫著開口道:「你多睡會吧……我,我就在隔壁,身體有不舒服就喊我。」
說罷雲曜起身給時緋掖好被子,離開了房間。
那股躁動的感覺又來了,這是發情期降臨的徵兆。雲曜害怕再待下去又控制不住,時緋已經很累了,他不曉得能否承受得住第二次。
雲曜走後,房間靜了下來。時緋閉著眼睛睡不著,腦子裡滿滿的都是以前那些丟臉的畫面。
「哎呀!」第N次,時緋猛地用被子蒙住腦袋,懊惱地撓著頭髮,直到把柔順的小捲毛撓成了爆炸雞窩頭。
他翻了個身,腰部是難以忽略的酸痛。
時緋扶著腰氣鼓鼓地想,雖說他是需要吸收陽氣和靈力吧,但現在丹田漲得他小腹都痛。雲曜這個魂淡,欺負了他一個晚上,到現在都不來抱抱他幫他揉揉腰。
時緋無奈,一如往日當狐狸糰子的時刻,默默爬起身,拎著枕頭,去了隔壁。
臥室的燈「啪」的一下被打開,閃得雲曜眼睛疼,他下意識掩了一下,坐起身來。卻見他心心念念的寶貝小狐狸一瘸一拐挪進來,扶著牆作生氣狀:「你怎麼這樣,都不知道疼疼我嗎?」
時緋拎著個大枕頭,枕頭上還有他狐狸形態的照片,毛絨絨一隻笑得大眼睛都眯起來了,可愛至極。枕頭恰恰遮住了重要部位,往上是少年白皙緊實的腹部,肌肉薄薄一層,帶著淺淺的漂亮線條,往下是一雙修長纖細的腿。
本來雲曜還在和發情期做鬥爭,當即徹底放棄,他迅速起身抱起時緋,輕輕放在柔軟的大床上,毫不猶豫地壓了下去。
他道:「好,雲曜哥哥好好疼疼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