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似的場景,相似的人,讓她的心裡也泛起細細密密的漣漪。
趙小沫知道,自己不該這樣。
過去的事情就是過去了,那些人,那些事,那些平淡卻幸福的生活,早已是上輩子,永遠也無法追回……
但,就是忍不住啊。
哪怕只是這樣看著,看著雲彌淡淡微笑的臉,心中便湧現起無盡幸福與哀思,
就好像,一切都從未變過。
……
傍晚,一直吵著要將趙小沫帶走的楚越到底還是無功而返,一步三回頭,戀戀不捨的走了。就著窗外皎潔的月光,一襲白衣的雲彌撫了會琴,又翻了會書。
「大師兄,你的琴彈得真好。」
他做這些事的時候,趙小沫就乖巧的伴在一邊,既不發出聲音,也不亂動,像是一隻睡在主人膝蓋上的慵懶的貓。
「你如果喜歡,我可以教你。」
雲彌依舊是那副溫柔又寬容的樣子,似乎絲毫不覺得自己對一個低賤的凡人雜役這樣好有什麼不對。
「啊?我嗎?我不行的!」
趙小沫下意識便拒絕。
別說她現在的身份,就說現代時,她也從沒接觸過樂器啊,不像那些多才多藝的同學,她笨手笨腳的,什麼都沒學過,什麼才藝都不會。
「何必妄自菲薄。」雲彌倒是難得展示出強勢的一面,牽著她的手將她引到琴邊,耐心地為她講解琴的基本構造,又說些指法以及簡單的樂理知識。
雲彌性格溫和又博學,當真是個極好的老師。
原本晦澀的樂理,在他的口中,也變得生動鮮活起來。
不知不覺,夜越來越深了,窗外的月色變得更加柔和而明亮。
月光透過窗欞灑在地上,為這靜謐的夜晚增添了幾分神秘與浪漫。
白皙纖長的手指在琴弦上跳躍,流淌出悠揚動聽的旋律,趙小沫在一旁專注地模仿著,雖然開始時顯得有些笨拙,但也逐漸連成曲調。
「鎖弦時入指不要太深,以甲尖著弦,發音才清晰。」
許是為了更好的教她,雲彌突然環過趙小沫的身子,兩只手從上前將她的兩只小手握住,如同懷抱般,帶著她在琴弦上波動。
趙小沫幾乎立時僵住了,與其他男人不同,雲彌向來對她溫和有禮,從未有過這樣近的距離。
他的身體不涼也不熱,溫溫的,就像他的人,總是恰到好處,舒服得像是泡溫泉。
被男人獨有的清冽氣息包圍,趙小沫的心也像是被撥動的琴弦般,亂成一團。
偏偏雲彌像是絲毫沒有察覺,依舊專心致志的教導著,說話時濕熱的聲音盡數打在她的耳畔,濕濕熱熱的癢,讓她的身子也跟著越來越軟,渾身都失去了力氣,根本不知道他在說什麼。